建元帝得知此事,一口血呕出,彻底晕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殿内静悄悄的,金猊兽吞云吐雾,影影绰绰瞧见一道影子坐在案几旁,还能听见奏折被翻阅的声音。
建元帝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他强撑着要坐起身,却因为浑身没有力气,摔倒在塌上。
“谁,谁在哪里?”
外头的人影动了,起身朝这边走来,绕过屏风,建元帝才看清楚来人。
一袭金红色的曳地长裙,衣襟上描金华彩,云鬓雾鬟,凤眸红唇。
“皇上醒了?身子可是好多了?”
建元帝怔愣的看着眼前人,声音暗哑,“皇后?”
“宜君,是你吗?宜君?”
眼前人眼眸含笑,手搭在建元帝的手上,另一只手附在建元帝的额头上。
“皇上可真是病糊涂了,不是臣妾还能是谁?”
建元帝握住眼前人的手,“别走,宜君,朕不想让你走。”
“你不能死,你死了朕要怎么办?”
眼前的人忽然变了脸色,忽的抬手挥开建元帝,脸色从一开始的言笑晏晏变得憎恶。
“你真让我恶心!”
“孩子,我的孩子都被害死了,你怎么能如此无动于衷?”
“我要你偿命!”
一双手死死的掐在建元帝的脖颈上,让他几乎窒息。
“宜...宜君,放手,你...朕....”
“皇上?”
“快松手啊!皇上....”
一声声呼唤,让建元帝睁开眼,眼前的魏贤和几个小太监大汗淋漓的拽着他的手臂。
建元帝怒喝出声,“放肆!”
几个小太监赶紧跪在地上,魏贤连忙也跟着跪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皇上您可算是醒了,刚刚可是梦魇了?”
“您一直掐着自己的脖子,老奴若是再晚回来一阵儿,您....”
听到魏贤的话,建元帝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双手,又拿了铜镜来照,果然脖颈上一道青紫的痕迹。
他刚刚是自己把自己掐伤了?
想到刚刚的梦,建元帝却怎么都没法静下心来。
“这里没有别人进来过吗?”
刚刚的触感太过真实,宜君的手指冰凉,怎么可能是梦呢?
可如果不是梦,那宜君真的要杀了他吗?
建元帝起身走到外面,看着案几上的奏折,顿时大发雷霆。
“这奏折你们有谁动过?”
说完这话,建元帝看向魏贤,“你说,到底谁来过寝殿?”
魏贤颤颤巍巍跪下,“老奴没有,刚老奴送容昭仪去慎刑司,嘱咐了阿泰和阿谷两人在外头守着。”
“的的确确是没人进来过呀!”
不可能!
建元帝看着案几上的折子,明显就是被人翻动过。
皇后?
可皇后一年前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