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哥。”
淮阳王出宫的路上看到端王,微微拱手,“这个时辰,三哥怎么进宫了?”
端王忍不住苦笑一声,“还不是母后,皇上如今选秀,她便又想起我来,想让我尽快再娶个王妃过门。”
听到这话,淮阳王倒是笑了一声,“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三嫂当年走的早,你这都矜寡十多年了,又没个正经子嗣,母后自然是担心的。”
“你快些过去吧,我就先出宫了。”
“别啊!”
端王拦住淮阳王,“来都来了,七弟忍心我一个人受苦?你得跟我一道去见母后,当帮三哥忙了。”
淮阳王被端王连拖带拽的去了寿康宫,太后正坐在榻上,跟周云缙和谢青妩两人说话。
“你们也别成日忙,子嗣也重要,你们两人成亲也有几个月了,怎么还不见有什么动静?”
谢青妩没言语,手放在小腹上,这种事儿有必要如此着急?
怕不是太后想借着要生事吧?
一旁的周云缙颔首,“我和青芜还年轻,更何况明日便要去钦州府赈灾,也不急于一时。”
听到这话,太后看了眼谢青妩,“此番云缙去钦州,你就不要去了,留在京中好好守着皇子府。”
“平日里多来进宫探望你母妃,让云缙别有后顾之忧。”
“母后,孙….”
谢青妩话才开口,就被周云缙给拦回了,“这可不行,阿芜得跟孙儿一道去钦州赈灾,赈灾粮还得靠阿芜筹措呢。”
听到这话,太后脸色一沉,“她一介女流,如何能掺和男人的事儿?女人掺和朝政,这还能好到哪里去?”
“云缙你总护着她,莫不是怕她留在京城,哀家会欺负她不成?”
周云缙垂下眼眸,神色微冷,正待要反驳,就被谢青妩按住了手,她不想让周云缙总是护着她。
“皇祖母这话说的,孙媳就不明白了,同为女子,为何皇祖母一口一个都要瞧不上女子?”
“孙媳自认为上次前往江浙修建堤坝,也未曾出什么纰漏,更何况如今六皇子前往赈灾,赈灾粮还是孙媳捐赠了大半。”
“若是皇祖母真觉得女人掺和朝政不好,那这赈灾粮也不该用。”
谢青妩这话堵得太后有些哑然,气的脸色变了,“你还真是牙尖嘴利,这自古以来哪有女子做这些的?”
“哀家看你就是跟皇后学的,脑子里全是叛离经道,云缙你也护着她,看她如今什么模样?再不管教,岂不是要上天了?”
“自古没有,便应该如此吗?”
谢青妩直视着太后,“皇祖母知晓自古以来没有女子掺和朝政,却又从何处得来的道理,说女子掺和朝政便不好了?”
“皇祖母这话本就是谬论,更何况二殿下前往钦州赈灾,孙媳筹措赈灾粮款,是夫唱妇随,对灾民来说亦是一种表率。”
听着谢青妩侃侃而谈,太后被气的脸上浮着一层怒色,周云缙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喝着茶,真不愧是他媳妇儿。
“母后。”
端王和淮阳王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殿内,尤其是淮阳王,眸光还落在谢青妩身上一瞬,唇角浮现一抹恶劣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