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皎皎月色,风吹过河面。
谢瑜攀上官兵的肩膀,手绕过他的脖颈。
看着他一脸享受的表情,眸中满是冷意,双手忽的用力,带动了镣铐,铁链锁住了那人的脖颈。
“呃...”
他的表情因为窒息而变得狰狞,手开始拼命的去抠脖上的锁链。
“贱....贱人,放开我,你敢....敢袭官,我....”
谢瑜声音干涩,靠近官兵的耳边,声音宛若鬼魅。
“你该死。”
说完这话,她手中的动作越发用力,狠狠的绞着他的脖颈。
看着官兵的双目突出,渐渐没了气息手也跟着垂下。
又过了好半晌,谢瑜才将双手松开,躺在地上,清风一吹才发现自己满身汗意。
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从官兵的腰间摘下钥匙,将自己的镣铐打开。
紧接着又扒了官兵身上的衣服换上,看着那张侵犯她的脸,谢瑜眼中都是恨意。
她抓起地上的石头,朝着官兵的脸,开始拼命的砸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一下又一下。
谢瑜不知道砸了多久,那张脸已经面目全非,脑浆几乎流了一地。
谢瑜才彻底扔下石头,抱坐在地上,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明明她该是京城人人羡慕的信阳侯夫人,为何会落到如此地步?
谢青妩,都是谢青妩!
她怎么不去死?
谢瑜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忍着恶心,拖着官兵的尸体,用铁链将他和石头捆在一起。
看着他彻底从河底沉了下去,又用河水将地上所有的痕迹冲刷掉。
做完这一切,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可谢瑜不敢耽搁,正准备离开,忽的想到什么,她又折返了回去。
所有人都还在熟睡,谢瑜站在那里良久,才终于下定决心,走到裴晏身边,小心将人叫醒。
“裴晏。”
裴晏睁开眼,看着谢瑜狼狈的站在旁边,穿的还是官兵的衣服。
“谢瑜,你....”
“裴晏别喊。”
谢瑜咬了咬唇,“我知道你如今落得如今这个地步,和我脱不了关系。”
“我今夜要走,你跟不跟我走?”
她本该自己一走了之的,可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回来找裴晏。
这是她欠裴晏的。
裴晏忍不住皱眉,“你疯了?你知不知道逃犯是死罪?”
“哪又怎么样?信阳侯府都没了,你以为还有机会能回到京城?”
谢瑜脸色苍白,却又透着一抹疯狂之色。
“裴晏,我们本不该这样的,不该是这个下场。”
“侯府被陷害,皇上如今年纪大了昏聩至极,要是换一个人做皇帝,你就是功臣,咱们还能翻盘。”
“裴晏,你是信阳侯府的世子,未来的侯爷,难道你就甘心沦为阶下囚?”
“你甘心在崖州去当一个采矿犯人,过着一眼望得到头的人生?”
几句话让裴晏哑口无言,“可这么做是死罪,谢瑜,你....”
“可我宁愿是轰轰烈烈的死,也不愿意被磋磨致死。”
谢瑜想到刚刚在河边的场景,就不寒而栗,满眼恐惧。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走不走?”
裴晏要是不走...
谢瑜垂下眼眸,那她就杀了裴晏,总之她要逃跑的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宴儿,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