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缙琢磨着,先不说黄斐如何,但是吴观之的策论,父皇肯定是有兴趣的,明日就是殿试,父皇这时候叫他过去,肯定是跟这两人有关。
果不其然,周云缙到了御书房,建元帝也没多言,只将两人的策论让魏贤递给他,“老二,你觉得他们二人如何啊?”
周云缙前世肯定是没看过这俩人的策论,但是对他们的才学是肯定的,这是头一次瞧见两人的策论。
只看了一眼,周云缙就知道为什么吴观之前世会落榜了,这字…实在是有些失了风骨,不过内容的确是让人耳目一新。
至于黄斐,和吴观之的潦草相比较,的确是整洁清隽许多,内容却没有吴观之的实际,大部分华丽辞藻堆砌和歌功颂德,中间则是一些实际的对策,不过的确是很实用。
周云缙想了想,他合理的怀疑这个黄斐是因为不能在策论上画水利图,否则不能如此平庸。
但如此平庸的策论,前世却榜上有名,而吴观之则是名落孙山,真的只是因为吴观之的字差吗?
建元帝就等着周云缙看完,然后才问道:“如何啊?”
“回父皇的话,吴观之的策论更出彩一些,只是字迹的确有些不堪,至于黄斐,中规中矩,儿臣不好详说。”
听着周云缙的话,建元帝将策论收了回来,“说说吧,你怎么会让礼部注意这两个学子?”
周云缙总不能说两人前世表现的很出色吧。
斟酌良久,他才开口,“之前钦天监说星象有异,儿臣就分外关注此事,粮田关乎民生,当为大齐生计之本。”
“儿臣也是偶尔听说这个吴观之对粟米一事极为擅长,因此才多关注了几分。”
“至于黄斐,儿臣说出来也不怕父皇笑话,这个黄斐和阿妩的弟弟谢锦玉是同窗,有几分才学,所以才关注的。”
关注粮田一事还能说是为大齐百姓,一个黄斐,如今策论也没发现他有什么特别支出,难道他要跟父皇说,这人擅长画图,修建水渠。
哦,他跟黄斐又没什么接触,要怎么解释此事?
如今只能往阿妩身上贴一贴,幸而这人跟谢锦玉同窗,倒也算说得过去。
听着周云缙的话,建元帝没说信,也没说不信,“泉州那边的事儿已经解决了,小六如今刚到通州,你去通州码头接一下他。”
周云缙没多言,“儿臣遵旨。”
“小六这次立了大功,你说朕要如何奖赏他才好?”
建元帝这话问的就有些意思了,这种奖赏的事情,是询问他,还是试探他啊?
周云缙这话可不敢随意说,他看了眼建元帝,“父皇问儿臣,倒不如问六弟自己,儿臣以为奖赏这种事儿,还是要本人满意才算奖赏。”
“呵,你小子。”
建元帝摆摆手,没再说什么,倒是提起另一桩事情,“说起来最近淑嫔总是来找朕哭诉,说想老五,想的日日夜夜睡不好。”
“如今你也定亲了,老二,老五还有小六都还没定,朕想给他们也选正妃,你们一个个都成家了,有皇子妃管教你们,朕也能安心些。”
这就是要将周明章放出来了?
周云缙虽然不知道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肯定是不能反驳,“父皇英明,日后他们三人都娶妻,免得都羡慕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