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风:“....”
这边覃风有些失魂落魄的回来,沮丧的看着桌上的十两银子,伸手刚要去拿就被扇骨砸中。
裴韶远微微抬眸看着他,“愿赌服输,何时也学会这般小偷小摸的手段了。”
“属下不服,这二公子是不是脑子不好?说自戕就自戕!”
裴韶远放下手中的笔,墨渍尚未干涸,“他不是脑子不好,而是知道自己有所依仗。”
“依仗爹娘疼宠,知道她们在乎裴晏的死活,所以肆无忌惮。”
而他,自母亲林氏走后,他就没有这样的倚仗。
两手空空,茫然四顾,前路渺茫却又退无可退。
看着裴韶远落寞的神色,覃风赶紧住了嘴,他这到底都说什么呢。
“公子,听说谢大姑娘昨日又新盘了间商铺。”
“是吗?”
裴韶远看着覃风,有了几分兴趣,眼中赞赏。
“谢大姑娘确有几分手段。”
“我不过是点了几句,她便能举一反三,短短月余,手中就有余钱开第三间商铺了。”
覃风也跟着点头,“属下听说成衣铺子如今出了不少新的样式,许多贵女都去买,有时候还抢不到。”
“尤其是镇店之宝,叫什么七彩霓裳,十分华贵,只挂不卖。”
越说越有几分兴趣了,裴韶远起身,“闲来无事,去看看。”
而另一边的侯府,却已经乱作一团,信阳侯夫人看着血水,只觉得浑身发软,几乎站不住。
“这孩子,这孩子他是疯了不成?就为了个谢瑜,跟我要死要活的。”
这边大夫处理好伤口,又开了方子。
“幸而有人拦了一下,偏了心口三寸,人如今没事了。”
“但必须静养,这段时间不能动气,不能惊怒,否则就是神仙来也救不了。”
听着大夫的话,信阳侯夫人才算是腿一软,坐在了矮凳上。
看着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裴晏,气的掉眼泪。
“冤孽,真是冤孽,上辈子欠了他的。”
一旁的杨嬷嬷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夫人,那谢二姑娘那边。”
信阳侯夫人不说话了,她是最最看不上谢瑜的,尤其是把自己儿子逼成这样。
可儿子喜欢啊,要是她不同意,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总不能真看着儿子去死。
杨嬷嬷眼珠子转了转,在信阳侯夫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信阳侯夫人眼睛一亮,然后看着杨嬷嬷,“你这主意...还真别说可以一试。”
“等宴儿醒了,就这么办。”
说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只是要委屈念儿侄女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床上的裴晏醒了,先是看了眼信阳侯夫人,然后又偏过脸。
信阳侯夫人几乎喜极而泣,“宴儿,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裴晏闭了闭眼,“还救我干什么?若是不能娶阿瑜,我还不如死了。”
“...”
信阳侯夫人气的脸色发白,最后还是忍住了。
“是娘不对,你喜欢谢二姑娘,娘不阻拦就是了。”
“等你病养好了,娘就去谢府道歉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