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隔壁桌的小舞攥着筷子,眼神幽怨盯着奥斯卡,看着对方狼吞虎咽的样子,她内心就不禁感到有些愤恨。
不过没人在意她的愤恨,尤其是对于刚刚从药浴中苏醒的奥斯卡,肚子饿的真就差吃人了,此刻的他根本没心情理会某个“魂兽保护者”的玻璃心。
大口咀嚼食物的声音回荡在食堂,独自坐在食堂角落的戴沐白,重瞳望着褪去昔日稚嫩的奥斯卡,目光看向餐盘里的骨头残渣,不禁开始想起自己未来的走向。
倘若早三年如此拼命的训练,自己是否会有机会战胜哥哥。
可惜没有倘若,肌肉仅剩的酸痛感在魂兽血肉转换的暖流下消退,吃完饭的戴沐白没有逗留在食堂,跟凯多敷衍点头示意了下后,便推门离开了食堂。
“切...这头花猫早晚弄残他。”
奎因咀嚼着嘴里的红豆年糕,脑袋微微颔首,细眯着眼睛像是记仇的老猫,盯着戴沐白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
“得了吧,这话阿贝尔还有些可信度,就你?”
凯多嚼着嘴里的骨肉,调侃道,“等你什么时候突破魂尊瓶颈再说吧。
上次被人家抓住落单,要不是阿贝尔及时出手,你脑袋都快被人家捏爆了。”
有些时候不得不承认,一个可能看似很小的变动,往往会让事情朝向与预期截然相反的方向发展。
就比如训练内容的改变:
如果说背着石头负重跑步,是让史莱克众人在苦难中学会彼此相助分担。
那替代负重跑步的攀岩,则是让史莱克众人学会独立,让他们知道最应该依靠的人是自己,不是崖壁上同样自身难保的同伴。
现如今,随着凯多三人的加入,史莱克众人画风变得越发偏离团结友爱,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压抑,虽然不影响团队整体的运转,但他们彼此之间完全没有正常队伍的那种人情味。
就像是一个个机械齿轮,依靠彼此的隔阂间隙,每个人各司其职履行应尽的作用,配合带动整体有条不紊的运转。
“要我说其实挺好的,奎因这家伙一直散漫,自从那次事情后,他难得知道主动冥想修炼。”
阿贝尔放下手中的餐刀,擦去嘴角的汤汁,淡然说道,
“可惜的是戴沐白没给奎因留下点记号,不知道这个肥子过段时间会不会好了伤疤忘了疼。”
“爱拷问别人的变态...你跟谁是一伙的?!”
奎因抽搐着脸皮看向一脸认真的阿贝尔,嘴里嚼着还没有咽下去的红豆年糕,险些被噎死说道,
“这种时候难道我们不应该一致对外吗?”
“不,比起一致对外,我更好奇你是哪来的勇气,大魂师修为独自挑衅拥有顶级武魂的魂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