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看傻子般的目光，直直地落在雷震子身上，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
那目光充满了怜悯，令雷震子心中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却又因对方是闻仲而不敢发作。
“咋啦？我说错啥了？”
雷震子皱着眉头，声音不自觉地拔高。
闻仲嘴角微微一撇，带着几分嫌弃，抬手在他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那动作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你这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蠢蛋，我都懒得说你。”
闻仲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怎么可能？那可是我师傅！”
雷震子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声地回怼了闻仲一句。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硬气地反抗闻仲，可刚一说完，他就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连忙抱着自己的头，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迅速往后退了几步，与闻仲拉开距离。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闻仲的手，做好了随时躲避攻击的准备。
闻仲却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动手，反而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这小子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这份对师傅的忠诚倒是还行。
“你非要这么说，那我就跟你讲讲这一切的前因后果，你可知道轩辕皇帝？”
闻仲双手抱胸。
见闻仲没有动手的迹象，雷震子暗暗松了口气，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听到问题后，他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那我肯定知道呀！轩辕黄帝是人族最后一个皇帝，他以杀伐之道统一人族，战功赫赫，是一位传奇人物。”
雷震子说得眉飞色舞。
“你笨，但还有点文化。”
闻仲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来了这么一句，接着便开始讲述那段尘封的往事。
“原本的封神量劫，可不是什么偶然事件，只是道祖顺势而为的结果。”
“当时，你师门为了帮助轩辕黄帝成就大业，杀戮过重，那些因战争产生的业力，在天地间汇聚不散。”
“为了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道祖才策划了后来的封神量劫，让我们这些人来承担这些业力。
“而为了防止我们被那业力冲击致死，才有了封神榜。”
闻仲将那段惊心动魄的历史娓娓道来。
这是雷震子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的全貌，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嘴巴微微张开，仿佛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脑海中如同一团乱麻，各种思绪在其中交织碰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出言打断了闻仲的讲述：“可这和我师傅有什么关系？”
闻仲翻了个白眼，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你也好，哪吒也罢，还有其他那些被收为徒弟的人，说到底，都只是你们师傅用来入劫、顶业力的工具。你想想，封神之后，你有再见过你师傅？他早就找个地方闭关清修了，哪还会管你的死活？”
闻仲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斩断了雷震子心中对师傅的最后一丝幻想，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雷震子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那些反驳的话语却像是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封神之后的种种情景，似乎一切都如闻仲所说。
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不再言语。
“那你想我怎么做？”
过了良久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闻仲一听，他就知道这小子已经上了自己的“贼船”了。
“我记得和你说过的那个猴子吧？他已经诞生许久了，我之前去见过他，还给他了一部功法，也算是小小地改变了一下最初的故事线。你去负责盯着他，如果事情按照我和你讲的那样发展，你想办法参与进去。”
闻仲拍了拍雷震子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