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看不出来，我们的检察官大人温柔的外表下，是十足的轻浮呢。”
美目眯成一道缝，文东恩冰冷冷的视线像是要生吞了石盗泉。
“啊咧，为什么要加上‘温柔’的字眼？”
同仇敌忾的成美兰放下小拳拳，惊讶的看向她。
天真无邪的脸蛋上，写满了警觉。
这个小迷糊似乎潜藏着特殊的‘杀手本能’，只是一瞬间就背叛同伴立场，转而抓住文东恩话语中的痛脚，发起猛攻。
“在危急时刻愿意挺身而出的性格……会让人安心就是。”
轻轻捋过耳边的发丝，被逼问的文东恩迅速别过脸，清冷的脸颊泛起淡淡红晕。
“可是……”成美兰还想追问。
石盗泉轻轻按住小秘书的手，示意她先不要开口。
病房门口，一个衣着素雅的老妇人正朝屋里观望。
那双眼眸带着审视的意味，这让石盗泉不自觉眯起眼。
“老妇人，需要我帮您叫护士吗？”他试探道。
“石盗泉检察官，看到你气色不错，真是难得的好消息。”
老妇人像是没有察觉他的警惕，有些意味复杂的道：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文东恩小姐，也许这就是命吧……”
她萧瑟的摇摇头。
“您是……”
对成美兰被石盗泉抓住小手，却没有任何反抗的顺从，深深感到不安的文东恩，闻言回过头。
“季夫人！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清冷的脸颊浮现几抹愧疚，文东恩轻咬嘴唇，她的气息变得慌乱。
“儿子死了，我受不住那些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就出来透透风。”
河家老太向石盗泉投来请求的目光。
“有些话，我想同检察官讲一讲……文小姐，你不用离开，或者说，你在这里更好。”
准备避嫌的文东恩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房间的主人。
“留下听听吧。”石盗泉微微点头。
河氏财阀的掌舵人，河家老太季楚玉突然要来见自己……此等要事，多一个自己人帮忙做参谋也是好的。
河家老太走进病房。
寻了个正对病床的沙发坐下，将手里揣着的绅士杖放在身旁。
“道英死前，除了他那个不守妇道的扫把星，就是念叨检察官的名字最多，总说他一定要找机会比试比试……”
老妇人声音不大，带着回忆，讲到朴妍珍时脸上露出厌恶唾弃的神色。
随后迅速恢复平淡，似乎那只是几人的错觉。
“当然，也少不了讲起文小姐，说你围棋下得很好，说他第一次感受到被步步紧逼的压迫。”
落在文东恩身上的目光，有感慨，却找不到恨意。
河家老太是从河道英这里，得知文东恩与朴妍珍等人的高中过往。
经历过全将军时期的老人，更能够理解这种为了复仇，不惜一切的心理。
“那个洪英爱教不出好东西，结婚前我就劝过道英。”
河家老太失落的摇摇头。
“只是他那会儿还太年轻，认为一切都会随他心意，忘记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那个万一。”
听上去，河道英的母亲似乎曾经反对过河道英迎娶朴妍珍？
石盗泉有些惊讶。
因为在他看来，轻浮的朴妍珍能够嫁入河家，河家老太才是操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