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主任抬起头来，秃脑壳泛着光，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科主任没有说什么，也不需要他亲自说。
上位者都在体外有第二套发声器官。
果然，有一名年长的医生，以老前辈的口吻开口。
“张之陵，你要做什么？
“回家！”
“大家都在加班工作，你怎么能一个人走？”
“我的工作完成了。”
“病历呢？”
“整理好了。”
“报告书呢？”
“也写完了。”
“呃！那你也应该等大家，这样才显得合群。合群，你懂吗？”
张之陵回话的时候，脚步是一点也没停。
他已经走到了门外，脖子向后仰回来。
“我话说在前头，我可不是社恐，更不是在逃避。”
“如果我想做一个滑头，我可以做的比你更好。”
“我没有加入进来，单纯只是讨厌麻烦而已。”
“我的生活只需要平静，平静才是我的幸福。”
办公室里的人都是一惊，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
张之陵慢慢的向外走，散发着难以形容的魅力。
年轻的护士不由自主的打招呼，可惜她们的手都不够漂亮。
一名病人在活动区看到了张之陵。
“张医生，张医生——”
“赵教授，我下班了。”
“我知道，我就想跟你分享一下，我最新的研究成果。”
“啊？”
“我发现爱因斯坦是错的，这个宇宙存在平行世界。”
“哦！对不起，我不感兴趣。”
张之陵脚步不停，落下了赵教授。
赵教授又逮到一个年轻人，向他灌输自己的思想。
但年轻人很抗拒，大叫：
“我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啊，到底哪一个世界才是真实的？”
张之陵向前走，一副平静的表情。
他的影子拖在地上，不断的扭曲变化。
突然小黑猫跃出了影子，跳到了他的怀抱里。
“哦！猫猫，原来你也在啊！”
“糟糕啊！公寓不让养猫，而且我也没准备猫爬架。”
“新的人生展开了，但我却没有做好准备，这真是让人不安啊！”
“我是不是现在就该去一趟超市呢？”
“可这个月的工资还没发，感觉有一些经济吃紧啊！”
“叮铃铃！”
一个电话打来，显示的是银行。
张之陵以为是推销，本来不打算接的。
但对方显然很执著，不厌其烦的拨打。
终于，张之陵先投降了。
“您好，是张先生吗？”
对面的声音很柔美，听起来就有一双好手。
联想到一只美手握着电话，这让张之陵的心情好了一些。
“是我。”
“您的账户有50万美金汇入，请问您是否知道此事？”
在剧本里赚到的钱，都能转到现实世界了吗？
“知道。”张之陵从容应答。
“请问收入来源。”
“我的兼职收入。”
“您的职业是……”
“精神病医生。”
“呃！精神病的钱这么好赚吗？如果您需要理财服务，请一定优先考虑本行。”
“知道了。”
“嗯——我看您的资料，您还很年轻，您有女朋友吗？”
“无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