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都这么看着我干啥,搞得像是多新奇的一件事儿似的,你们不都见过嘛?”姐姐将自己的头缩进被子里面,那害羞的模样,和我平时印象里面那个憨乎乎的大胖姐,不能说一点不像,只能说百分百毫不相干。
“哪个?啥时候见过的,我咋不知道呢。”我抬起身子,将脑袋枕在妈妈的颈窝,好笑的看着姐姐,脑子用力的回想着,“不会是那个月月吧?”我上下挑动着左右眉,小脑袋在妈妈的颈窝胡乱的蹭着,也不知道是火炕的缘故,还是妈妈本身体虚的问题,明明已经是深冬了,妈妈的身上还是黏腻腻的,还有我喜欢的汗香味儿。
“郝二黑,人家那就岳乐,了饿訥?”姐姐猛然伸出手掌像我呼过来,藏匿在被子里面的两只眼睛虎视眈眈的看着我,誓要一招命中。
“啊!”本以为我及时的缩回脑袋可以躲过一劫,没想到姐姐的巴掌竟然利落的变成了钩爪,准确无误的薅住了我那为数不多的头发帘儿,“别别别,姐姐,亲姐姐,放过我这稀疏的头发帘儿吧,本来就没剩几根了。”我可怜巴巴的央求着,却在姐姐松手的那一块,重复着“了饿訥,岳訥!”
“郝二黑!”
姐姐这一嗓子吓得我直接缩进了自己的小被窝。
“行了行了,你俩这大舌头啷叽的,谁也别说谁了。”妈妈两手一摊,将我和姐姐的脑袋从被窝里面揪出来,原本漂亮的眼睛,因为笑得开怀,布满了褶皱,但也好漂亮啊。
“妈,你知道我大舌头,为啥给我起这个名啊!”我和姐姐第一次如此默契的抗议着。
“人家别人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姐姐叫什么名字,我都说不出来,就说出来了,他们也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