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军则是麴义率领的先登营为主,搭配一万精兵。
而他自己,身处中军,身后则是两千狼骑,三千熊卫,共计五千军。
对峙不过两炷香时间,鲜卑大军似乎等不及了,大军开始冲杀而来。
吕布冷冷一笑,手一挥,高台上的旗号兵挥动旗帜,战鼓声、号角声传出,传遍整个战场,两翼的太史慈与张郃,当即下令。
“全军冲杀!许进不许退!退一步者,斩!”
冲杀之际,赵云、张绣、苏仆延各自率领骑兵,当即率先冲向鲜卑骑兵。
两军交接,汉军径直杀入,挥动着手中的长槊,不断砍杀着迎面而来的鲜卑骑兵。
赵云更是犹如战神一般,枪出如龙,每次长枪挥动,径直数个鲜卑骑兵倒下。
骑兵在前冲锋,太史慈、张郃等人率领的步卒紧随其后,以盾兵在前,长矛兵在后,少许弓弩近距离压制。
樊稠、臧霸、侯成、曹性等人尽皆亲自带兵在前,率领大军作战,当全军接触,太史慈、张郃同样率领最为精锐的大军亲身上前,不断逼退鲜卑。
张郃率领的大戟士更是挥动着手中的长戟,刺穿一个又一个鲜卑。
即便是鲜卑的武器劈在汉军身上,有着甲具的保护,继续开始作战,即便有人倒下,迅速有人补上空缺的位置,稳步向前推进。
而在前军,吕布没有布置任何骑兵,最前的胡车儿也没有率领大军冲锋,而是全军列阵,严阵以待。
麴义站在前军,看着鲜卑的骑兵冲锋,目光锋利。
当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骤然爆喝。
“先登!齐射!”
这一次,吕布效仿界桥之战,以麴义的先登营为核心,集中了全军大部分弓弩,用于彻底击溃鲜卑的前军。
“放!”
随着麴义的爆喝,漫天的弩箭,黑压压的向着冲来的鲜卑落去,落下之后顿时倒下大片。
然而不待存活的鲜卑恐惧,先登营的第二轮弩箭再次齐射而来,再次让大片鲜卑骑兵倒地。
扶罗韩与步度根原本还疑惑吕布为什么没有在前军布置骑兵,如今见到这一幕,两人眼睛都直了,步度根率先反应过来。
“冲锋不许停!不前者,杀!”
反应过来的扶罗韩,再次派出两万军冲杀而去。
麴义的先登营纵然给予鲜卑极大的伤亡,奈何鲜卑大军实在太多,再次向着阵地靠近。
麴义看着这一幕,依旧没有丝毫慌乱。
“先登!弃弩!握长刀!”
“名为先登,便是先登,杀!”
在鲜卑骑兵付出上万伤亡的代价下,冲进军中,被胡车儿率领的精兵阻拦,先登营再次两轮齐射下,使得鲜卑断层,当即弃弩杀向鲜卑。
先登强兵,不仅可远战,近战亦是强兵。
麴义率领先登营冲杀之下,胡车儿压力顿减,带着精兵当即开始反攻,向着鲜卑反攻而去。
吕布在中军淡淡的看着整个战场的局势,见前军与两翼尽皆在推进,扶罗韩与步度根不断从中军调集大军增援各处,神情越发凝重。
吕布转头看向戏志才。
“志才,最后的决战要来了,我留下百名熊卫,若我身死,尔等回去拥立少主为主。
若我胜,准备美酒,等我归来!”
吕布做着最后的部署,也可能是他的遗言,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
吕布深知战场凶险,他武艺纵然天下第一,战场之上,不代表着他是不死之身。
戏志才听着吕布最后的嘱咐,拱手躬身向吕布大力参拜。
“在下准备美酒,静等主公得胜归来。
若主公身死,在下必竭尽全力辅佐少主,完成主公大志!”
戏志才没有丝毫劝慰,到了此刻,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戏志才心中祈祷着,吕布能够得胜归来,他无比坚信,他的主公,必能大胜而归!
吕布看着戏志才片刻,随即转过头,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扶罗韩与步度根的中军。
但扶罗韩与步度根再次派出大军增援两翼与前军,吕布知道,这是他唯一能够阵斩扶罗韩与步度根的机会了。
鲜卑中军几度派兵而出,如今至多只有三四万军,这已经足够了。
“典韦!去将大纛拿来!”
“诺!”
典韦满脸杀气,将大纛拿来。
吕布看着大纛,随即看向典韦。
“你亲自举着大纛,随我冲锋!大纛若倒,斩!大纛若停,斩!”
“主公放心,人在,大纛在!人不在,大纛依旧在!大纛绝不停下!更不会倒下!”
吕布随即转身,握着方天画戟的右手缓缓举起。
这种大规模阵地战,下面的军士不认其他,只认大纛,大纛在,主帅在,大纛倒,主帅亡,这也是吕布让典韦来拿大纛的原因。
他要让全军看见大纛前移,他要让所有人看见,他亲自冲阵,马踏鲜卑中军。
大纛,就是全军的士气。
“随我踏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