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灵的吻，蜻蜓点水。
我们的嘴唇大概接触到了秒。又或许，更短。
因为几乎就是在同时，办案警官打断了我们。
“咳咳，做笔录。”警官有意无意地咳了咳。
我和顾悦灵像是触电一般飞快缩回脑袋，别开脸。心动的感觉烟消云散，空气中弥漫着的尴尬让人不住地脚趾扣地。
警官倒是见过世面，沉着地问：“你们谁先……”
“她。”“他。”我们异口同声地说。
“……谁后……都行……”原来警官的话还没说完。
“那我先来吧。”我们又异口同声地说。
警官又咳了咳，幽幽地说道：“你们如果一秒都不愿意分开，要不一起？”
我和顾悦灵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便是在这种尴尬的氛围中，我们做完了笔录。
等做完笔录，警官把我们送出警务大厅，到大厅门口的时候，他对我们说：“刚里面有监控呢，我也不是有意打断你们的，你们继续吧。”
我哭笑不得，这要怎么继续？
顾悦灵的心思却已经不在这个上面了，她似乎还在对刚才笔录中的一些情况耿耿于怀。
“警官，我提到的迷药的问题，你们会查下去吧？”顾悦灵关切地问。
顾悦灵似乎是怀疑是那两个男人对女生下了迷药，等女生失去意识后，再扛回酒店行不轨之事。就是不知道顾悦灵为何如此笃定，而且她还反复提到视频什么的，似乎顾悦灵之前在跟宋大传媒系的学姐做一个社会调研的时候曾经发现宋州的大学生圈子里有一些人在兜售能让人一秒入睡的迷药。不过对于这一点，警官并不太相信，毕竟顾悦灵拿不出实质的证据。
“顾女士，您反映的情况我们会关注的。但你之前给我们看过的视频，我们确实没办法受理。”警官耐心地解释说。
“你查一下刚才那两个男人就知道，他们肯定是对人用了迷药。查一查迷药怎么来的，就都清楚了。这些跟我之前提供给你们的视频里的信息或许都能对上。”
“顾女士，您别激动。刚才我去看了那两个人的笔录，他们说是在酒吧门口捡尸，没有提到迷药。您说的这些，后续我们会核实的。感谢您见义勇为和提供线索。”
“那你们一定要查下去。”顾悦灵认真地叮嘱道。
“放心，查案是我们的职责。好了，今天已经很晚了，你们赶紧回家吧。”警官委婉地劝离我们。
“走吧。”我对顾悦灵说。
顾悦灵不情愿地跟我一起向警官告别，然后走出警务大厅。
路上，顾悦灵心情看上去很是低落，就在我想安慰她的时候，一个意外的身影出现在我们面前。
“妈？”
“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