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州气息里带着轻颤,他掌心捧起阮棠的脸,眼里满是欢喜:“我会处理好,你莫要生气。”
阮棠咬唇,看了他一会儿,神色严肃:“我既是你的妻便是夫妇一体,我绝不和旁的女子共侍一夫,你若有二心,我便休了你。”
“不敢有此心!”
“我看你表现。”
凌州啄了一下她的脸蛋,笑意温淡,嗓音低低的:“给我时间,给我时间棠棠。”
只是,他清楚这次是真的要不安定了。
自他离京各方势力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甚至打听到蓝家旧部那里。
谢家还有与谢家关系密切的世家绝不会允许魏王坐上太子之位,所以这一年多魏王仍是魏王。
他们一直想办法为他翻案,从未放弃让他归位。
所以正如棠棠所言,谢琅华来云阳绝不简单。
她为的不是凌州,而是太子。
阮棠想了会儿,抿唇淡淡道:“好,你们之间的事自己处理,还有,你今晚睡隔壁。”
凌州听前半句没问题正要点头,可要他睡隔壁,这怎么可以。
“棠棠,”
“不许这样看我,这个家,我说了算!”
“……”
怪不得早上眼皮一直跳,谢家当真是麻烦。
……
谢琅华的到来并没有在阮家引起轩然大波,她并没有刻意接近凌州。
进退有度,言语得体,不谄媚不孤傲,她也并没有因为自己出身高门而看不上商贾,相反,她对商贾之道很有自己的见底。
说实话,她的性子很对阮棠的脾气。
甚至,阮棠觉得自己都有些小人之心了。
转眼便到了阮棠生辰,自父亲去世,她便再未过过生辰。
在山上时老师会在那一日给她做一碗长寿面,并不庆祝。
如今孝期已过,大仇得报。
只是,海棠院上下静悄悄的,好像所有人都不记得。
他们倒是沉得住气,今年可是她的十七岁生辰。
阮棠终于见到了两日未归的凌州,身上穿着她前些日子为他选的莲花白烟云锦直缀,腰束青色玉带,束出一段好腰,宽肩长腿,让人浮想联翩。
凌州察觉到阮棠意味深长的视线,低头看了眼她刚看过的地方。
阮棠连忙收回视线,连呼吸都觉得炙热了,凌州发现她看他了。
“我前些时日看到郊外有家山庄出售,最妙的是院里还引了温泉,离城里不远,我瞧着价格合适便买下了,略修整了下,今日带你去看看,如何?”
阮棠挑眉,瞧吧,她就说肯定有惊喜,果不出所料。
“现在去吗?”
“嗯,马车已经备好了。”
“我让青溪收拾下。”
“不用,东西都是现成的,再说就我们二人,不用带许多东西。”
“我们两个?”
确定不带着青溪和柳妈妈,当然,还有他的表妹。
“对,就我们两个。”凌州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
这次倒是轮到阮棠无语了,还从未见过他这般着急。
今日连驾车的都不是飞星是凌州军中的人,不过,驾车技术不错,马车驾得又平又稳,不消一个时辰便到了,的确如他所言,离云阳城很近,便是平日过来住也不会耽误事。
“别院都布置好了?”凌州压低声音。
“将军放心,误不了事。”荆成很有底气。
他们都准备好几日了,保证出不了岔子。
“若出一点岔子,你们几个这辈子等着打光棍。”
“是!”荆成严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