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笑了一下，便沉默不语了。
墨怀远倾身凑上前，目光盯着虞余那流畅自然的侧脸，她黑色的碎发轻轻拂动。
“……”
他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后颈，“赵管家……你怎么打扮成男人的模样？”
“？”虞余一边分神迅速扫了一眼后视镜，只见上面倒映着那三辆很快又要追上来的黑车，一边回答墨怀远，“单纯爱好。”
“爱好？挺好。”墨怀远微微后仰，退回后座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说来这个赵管家着实奇怪，上次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这次居然又这般不顾危险地帮他……
她难道真的全然不顾他是她老板的死对头这一事实？
“等等，”墨怀远忽然出声说道，“你刚才喊我什么呢？”
虞余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小梦魇？”
“……赵管家，要叫就叫小墨爷，不要对我叫一些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称呼。”墨怀远眉头微皱，神色中带着些许不满。
他上次就觉得她喊的挺奇怪的。
虞余神色淡淡，挑起一侧的眉毛，毫不在意地轻哦了一声。
突然，身后的黑车中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子弹朝着虞余的车胎射来。
只听“砰”的几声，车胎瞬间被射穿，车子顿时失去了平衡，开始打滑。
虞余紧紧握住方向盘，试图控制住车辆，但一切都已来不及。
伴随着一阵尖锐到令人心颤的摩擦声，车子猛地撞上了道路边的一棵大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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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的一声巨响，车的安全气囊瞬间炸开，白色的气囊迅速膨胀。
虞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头昏脑胀，意识陷入了短暂的混沌。等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才发觉还有一只温热的手正紧紧地搭在她的额头上。
她费力地晃了晃沉重的脑袋，缓缓侧回眸看去。
车撞击树产生的冲击力不算特别大，墨怀远一条腿的膝盖顶在了驾驶座的后背上，一只手则捂住赵管家的额头。
他的一边侧脸被撞碎的挡风玻璃划了一道口子。
而他自己的脑袋也因撞到车顶而陷入一点晕眩中，他强忍着不适稍稍回神，那双桃花眼微微低垂，凝视着赵管家，微笑唇轻扬，声音带着一丝安抚：“赵管家，别怕。”
好歹人家帮自己，决不能让她因为自己而出点什么事。
“……”虞余倒没觉得有什么好怕的，她只是觉得这样的近距离看，这个死对头的样貌是真的能打啊。
墨怀远缓缓松开了她的额头，沉声道：“快下车。”
虞余闻言迅速下车，然而，大腿处被撞碎的挡风玻璃扎到的疼痛瞬间袭来，那种尖锐的刺痛让她刚踏到地面的腿一软。
刚巧身体前倾，仿佛刻意挡在了下车后就侧站在她前面的墨怀远身前一样——
她前倾前的余光扫到，不远处，子弹划破风声，朝她后肩头疾射而来。
虞余只觉自己真是倒霉到了极点。
……但是，似乎没射中她？不疼啊。
就在这时，突然她脑海里的霸总系统猛地蹦了出来：
【确实没射中你，我替你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