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她是女郎,不是什么小郎君,最重要的是他一个二十多岁走南闯北的药商,会被一个刚出茅庐的十三岁的孩童骗。
这亲娘的滤镜也太厚了些。
陆北直接被这句话给气笑了,小郎君还跟云小子一样大的小郎君。
“娘,到底是哪个没脑子的在说闲话,您怎么会信这种无稽之谈,简直可笑至极。”
“真是如此?”
对于陆北的话,陆老夫人并不是很相信,如若不是有龙阳之好,为何这么多年一听要娶亲立马逃离京城。
若不是这次昀儿那孩子不肯回来,他这个当舅舅必须押送人回来,怕是到了年底才能看到他。
“自然是真的,您要是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一场风波就这么过去,对于张云留下不小的阴影。
回去的路上一直在跟陆北提起要搬走租院子的事情,害怕这种事情再来一次。
“陆叔,我看我还是出去住,免得老夫人不放心,要是因为我劳累老夫人忧思,那我岂不是成罪罪人。”
陆北也没有想到事情的走向会这么奇怪,在听到张云说要搬出去倒是没有阻拦。
“也好,不过租院子的事情不急,我先让人打听打听哪里的院子清净些。”
二人肩并肩走在街上,张云看到一个人,熟悉的人。
沈戚沈大少爷,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对,他肯定在这里,这里是京城,他家就在京城。
慌乱之下为了怕被认出来的张云,走到路边的摊贩那里看起胭脂水粉。
“陆叔父。”
“贤侄什么时候回京的,倒是有好长时间不曾见到你。”
沈戚客气的跟陆北打招呼,算起来他们两家也是拐着弯的亲戚。
“有些时日,一直听昱兄说叔父已经回京,一直没找到机会上门拜访,今日都是巧了在街上遇到叔父。”
“你来的不巧正好我有些郁闷,不如跟我喝两杯如何。”
陆北被娘亲认为龙阳之好,整个人郁闷不已,在晚辈面前他要绷着,在长辈面前每个人都能说上他两句。
“叔父发话,我哪有不从之礼。”
见沈戚答应,陆北跟张云道别。
“云小子,今日你先回去。”
张云害怕的心都要从心口跳出来,听到这话,捏着喉咙说话。
“好。”
“叔父怎么不喊他一起,这位是哪家的小郎君?”
沈戚不过随口一问,张云已经冒出一头冷汗。
“是景州故人子侄。”
景州,看来他就是来寻亲的那名少年郎。
张云一直不敢动,等身后没了交谈声还是不敢动。
“你到底买不买,要是不买别耽误我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