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彻一顿，有些费劲的伸手环抱住季向眠的腰身。
这个姿势有点别扭，但林彻窝的很自在。
“师尊，当初按照掌门师伯的意思，已经打过我了，三百剔骨鞭，很疼的。”
“现在师尊多护着我一点，陪陪我，也不过分吧？”
“要是掌门师伯实在不愿意，等咱们成亲之后，弟子再去向掌门师伯道歉好了。”
几句话听得季向眠都想给林彻鼓掌了，这叫一个茶香四溢啊。
季向眠皱起眉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师兄不是这样的人，两人之间的矛盾也没有这么简单。
可他看的出来，林彻在青玉门之所以会说那样的话，也是为了维护他的名声。
只是他这样说，牧重檀难免会更加生气。
但还没想出个头绪，林彻就攥住了他的手拽到了自己胸口的位置：
“师尊，我疼。”
季向眠一下子心软了。
眼前的人还是少年时的样子，好像和百年前的林彻重合在了一起。
只是那时候的林彻要倔强很多，用一双通红的眸子看着他，说不上是质问还是痛苦。
季向眠突然问：“百年前，你也很疼吗？”
林彻撒娇的动作一顿，半晌说不出话。
他其实应该说疼的，这样季向眠肯定会更心疼他。
但话在唇边打了个转，还是咽了回去。
“还好。”
季向眠的手不自觉抚上林彻的后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摸不出什么伤痕。
“骗我。”
林彻侧头，靠在季向眠的肩膀上：“没骗师尊，真的还好。”
“打的时候是疼，后来就没什么知觉了，就是冷。”
“在后来被丢到魔界的时候，身上的灵气逸散了个干净，我也没什么知觉，幸好被人救了。
寂呈和齐胜安后来告诉我，我当时烧的都快死了。”
察觉到怀中人的身体瞬间僵硬，林彻就伸手也抚上他的背，轻轻拍着。
“那时候我就想，又冷又疼的，也太难受了，要不然就算了吧。
就当，就当还了青玉门和掌门师伯收下我的恩情。”
林彻说着说着，也想起了当时的心境。
他当时是真的以为自己会死，幸好，撑过来了。
“但后来啊，我又想，这么死了也太亏了，我那么喜欢师尊，还没亲到师尊一口。”
“我馋啊，师尊长得像是山巅上的雪莲花儿似的，我还没亲上一口，就这么死了那也太亏了。”
“所以我慢慢养伤，终于还是熬过来了。”
“只不过灵气逸散了个干净，灵根也被毁了，弟子没办法在修仙，只能转修魔道。”
林彻把玩着季向眠的手指，语气轻快：“不过弟子聪明，才百年就比那些大魔都厉害多了。
这不，能混出个人样才敢去找师尊。”
林彻脸上笑意一僵，想起他装成小弟子混入玉竹峰，还晚上偷偷强迫季向眠的事。
那时候他满心都是怨怼，只想报复季向眠。
从来没想过，他还有能和季向眠成亲的那一天。
林彻说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师尊，当初我做的那些混蛋事，你别生我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