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王大师问完话后，筑基气息便瞬息爆发。
感受着胸前的压迫感，苏昊略感不适。
面对这等威胁，苏昊却没有第一时间遁走，而是冷声质问矮胖老者。
“王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听着漩涡面具下传来的话语，王大师有些惊讶。
他要没感知错的话，这宇文日天应该只是个练气四层，竟然能在他的压迫下质问他，倒是有些意思。
但想起苏昊拿出来的玉筒，王大师却又有些理解。
“什么意思？”
王大师冷笑：“你只需好好回答老夫的问题，不然，老夫在这万法阁经营数十年，处理你一个练气倒也不难。”
老者说着，气势又更甚几分。
面具下，苏昊的表情前所未有地冷厉，却是少见的动怒了。
但现在苏昊只有练气四层，虽然种种底牌尽出未必不能与王大师一战，但后果却是有些不值。
“我与万法真人素未谋面。”
苏昊强压怒气，却是与前世身份撇开关系。
“哼！”
王大师似讥讽，又似怒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有此问，自然是有了几分把握。”
“你拿出的玉筒虽然删减过了，但其大纲却无法改变。”
“这功法融合甚杂，我在其中看到了数十门大众功法的影子。博而不精，广而不深，与传统功法风格迥异。我修行几百年来，会创出这等功法的，只有万法一人。”
苏昊沉默，卖功法之前，他便已经将功法的最高境界由金丹境降到筑基初期，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遇到王大师这样的变数。
王大师到底是个老古董，见识广阔，眼光毒辣，一眼认出这功法有万法的风格。
当然，这也有他前世太过特立独行的原因。
“这功法是我在一处山洞所获，却是真不认识什么万法真人。还望前辈饶命。”
苏昊咬牙，发出颤抖的声音，眼里也带上了几滴泪水。
‘难道我真的看错了？’
王大师看着面具下那双欲哭无泪的眼睛，却是信了苏昊的话几分。
当下，老者心中有些可惜。
坤国万法真人的事情虽然勉强告了一段落。
但坤国皇室对自家因一介散修，被各大门派共发难的事十分介怀。
若是王大师能带一与万法有瓜葛的散修，送去给坤国皇室处置……
老者越想越觉得可惜，快到手的修行资源啊。
‘倒也未必……’
王大师看着面前颤颤惊惊的面具人，心中生出一计……
“原来是这样，那倒是老夫看走眼了。实在对不住啊，宇文小友。”
王大师收敛气势，一脸歉意地苏昊道。
面具下，还带着泪光的眼睛眨了眨，眼中的畏惧求饶转为迷茫与困惑。
王大师笑了笑，明白宇文日天此时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变脸。
“实不相瞒，宇文小友，老夫与那万法有血海深仇，所以之前老夫才会如此失态。”
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向苏昊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
苏昊连连避让，却是不敢接受老者的歉意。
王大师见状，心中略有些得意，心知这小子其实已经被他刚才的气势吓破了胆。
“原来大师竟是与万法有仇，却是不知这其中有何隐情？”
苏昊眼神清澈，直接问起王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