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回望四周,良久后轻声说道:“兴许是这样吧。”
随后爷爷从布兜里掏出三支香交给我,让我点燃之后上给他。
毕竟我拿走了他口中的地太岁,之前爷爷以为这是无主之物,现在才明白,地太岁就是人家从遥远的北方带过来的。
撑船离开的时候,我找不到来时的路,还是爷爷利用阴阳胎,指挥着我往外走,不多时就看到了远处黑漆漆的水面上,散落着零碎的月光。
怪不得很少有人赶来的鬼哭崖,在爷爷眼中不值一提,所谓山人自有妙计,应当是这样了。
回到爷爷宿舍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就抱起了那把舰队指挥刀,来回抚摸,可见其心喜之程度。
我犹豫再三,还是说道:“爷,那要没啥事,我就先回去吧?”
爷爷愣了一下,抬起头看向我的时候,眼神中虽然充满欣喜之色,但多少夹杂一丝落寞,他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
还没来得及转身,他又嘱咐道:“地太岁乃是具有灵气的东西,藏在体内妙用无穷,但此物不可在外人面前显摆,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我知道了。”
回到市区的时候,我在楼下的沙县小吃店里点了一份炒粉,回到家之后,刚开灯就看到餐桌上多了一张花花绿绿的卡纸。
我会心一笑,这已经不用我去买了,直接送上门了。
看着那张还未刮开的彩票,我心中疑惑逐渐释怀,这东西是诅咒也是奖励,每次成功后,彩票上的额度就是胜利者的奖赏,所以,彩票店老板娘只能暗中帮我,绝对不能真身露面。
要不然,这种反骨仔行为要是被彩票诅咒发起者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这也是为什么那个酒窝女孩,从头到尾只有我奶奶见过她一面,因为她知道我奶奶弥留之际,已经没多少时间了,她想让我奶奶走的安心。
除此之外,恐怕爷爷也没见过她的真身。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拧开后喝了两口,开始刮彩票。
随着那些防伪涂层被逐渐刮开,我对照了一下,这一次中了二十万,数额挺多了,好像后边的任务会随着危险等级,而改变奖励数额?
彩票正面写着:
【等蛋变成了鸡,鸡变成了羊,羊变成了牛,牛变成了人,我就把自己种在地里】
【村口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是我的树。】
坦白讲,我看到这两句话,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我明显感觉到这一次的任务更难了,因为这两句话不但隐晦,而且另有深意。
在不经历事件之前,我不可能猜到诅咒发起者究竟有什么用意。
这一次在家里修整了三天,才有人联系我,不同于上次的出行方式,这一次来接我们的,是一辆破旧的公交车。
还是气制动刹车,都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开起来一颠一颠,跟坐船似的。
车上除了我之外,还是有三男三女,共计六人。
公交车接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是最后一个了,上车时我与众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其他五人倒是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换,有的脸上写满了冷漠,还有的眼里藏着惊惧,想来应该不是第一次参与任务了。
我挑了一个最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