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一营的走到灶房门口,对准破败的木门,咣当一脚踹上去,力道之大,将木门直接踹烂了。
哗啦一声,潮湿的木板碎了一地,就见灶房里边,一个满是鲜血的案板上,放着一把血淋淋的菜刀,菜刀旁边有几根切掉的手指。
往深处,一个用黄土堆砌的灶台上,放着一口大锅,锅里有水,但什么东西都没煮。
这一次,冷静女孩再也忍不住了,脑袋一歪吐了出来。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先出去。
这灶房里血腥味太浓了。
案板上的血,顺着灶台流下来,洇红了黄土。
我捏起案板上被切断的手指细看,应该是食指中指无名指,各切掉了半截,因为在这三根断指的旁边,还有很小一段指甲,那应该是小拇指的,只切断了指甲,并未切到肉。
然后从手指处在案板的左边来看,这被切断的手指,应当是左手。
那个被我埋葬的尸体,我记得很清楚,他除了被剥掉人皮之外,身上倒是没有缺少其他的。
那这断指会是谁的?
难道是剥他皮那个人的?
看着灶房里有打斗的痕迹,尤其是下边烧的柴灰,明显被踢的到处都是,再从墙上的血迹溅射的方向,力度,范围判断。
最后我尝试还原了一下当时的场景。
冷静小哥被抓到了这间灶房里,被人把脑袋摁在了案板上,准备从天灵盖的位置切开一个口子,然后剥皮。
在下刀之后,鲜血顺着头皮流下来,流到了案板上,小哥疼醒了,一瞬间反手掐住那人持刀的手腕,准备将那人掀翻。
那人用左手撑在案板上想再次禁锢小哥,小哥就用菜刀剁向案板,千钧一发之际,斩断了他三根手指。
再往后的场景,无法推断,因为按理说,小哥在这时候应该是打赢了,可他怎么还是死了?
并且还被挂在树上,剥了人皮。
正常人在被切了三根手指后,绝对丧失战斗力,然而小哥还是死了,照这么看,杀死小哥那个人……不怕疼?
我觉得不对,当即退出灶房,来到堂屋前,我打算好好查查这间屋子的主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坟!
堂屋的大门上长满了青苔,门上的大铁锁锈迹斑斑,我抬手一巴掌就把铁链砸了个稀烂,那铁不知氧化了多少年,跟塑料一样脆。
推开大门,一股浓烈的发霉气息扑面而来,抬头看去的瞬间,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堂屋正中,竟然摆放了一口红漆棺材!
这一幕我难以置信,我就是在乡下长大的,咱们这块土地上,讲究一个入土为安,死后不下葬我还真没见过。
最关键的是,棺材一头,有一根黑色三角带捆着,另外一头也残留有三角带捆绑的痕迹,但是三角带不见了。
我猛然回头,看向小哥被吊死扒皮的那棵梧桐树,才想明白棺材上丢失的三角带,究竟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