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我是急的想跺脚,他这敷衍的也太直白了。
“老哥,帮帮忙!”我又给他递了一根烟,还顺手夹在他的耳朵上,那殷勤献的,说的不好听点,就跟他儿子似的。
但我在掀开他头发的时候,特意挑的他左耳朵,这一次我看的真切,他耳朵上戴着一个明晃晃的耳钉,看描述,与那本罪状书上所写完全一致。
也就是说——张举案与齐小梅,绝对是有关系的,很大概率这就是当年那个女生口中的社会青年。
他不说话,只是一口一口的抽烟,似乎是想把那些往事彻底咽进肚里。
可那压不住的记忆,如同鼻孔里冒出来的烟雾,是拦不了、藏不住的。
我趁热打铁道:“我上一次看见苹果巨树,就调查出了一本罪状本,所有人都在指责一个叫齐小梅的,这个齐小梅真是烂到极致了。”
“放屁!!”一向温和的张举案,蓦地大吼一声,竟像一头野兽似的朝我扑来,气势之凶,恨不得将我瞬间扑杀。
但很可惜。
他太弱了,常年不运动,以及活死人似的生活方式,他身体羸弱,可谓手无缚鸡之力,仅仅是扑的我往后退了几步。
“她不是!”
“她不是啊!!”
“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你能看得出来,你能看出来啊,她不是啊,她不是,她不是!”张举案像是疯了一样,抓着我胸前的衣领,一遍一遍的重复。
声音起初是吼的,渐渐的有些变音,再然后就是少些嘶哑,末了逐渐无声,只有眼眶里浮现出的一层晶莹。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老哥,我当然知道,她不是。这就是我来的原因。”
“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将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机会,如果一个善良的人被一直冤枉下去,才是最大的作恶!”
最后这句话,听的张举案浑身一震,看向我时,眼仁都在颤抖。
他那永远一潭死水似的眼里,终于有了光,终于不再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大概,我说动他了。
眼看解决这次诅咒危机的机会就在眼前,我又加了一把大火,“她说过,她出身卑微,如同草芥,可她见过这世上最亮的光。”
“老哥,我想她所说的那束光,就藏在了你的眼睛里。”
我在赌,赌齐小梅说的那句话,最后暗指的就是张举案。
毫无预兆的。
扑通一声,张举案跪倒在地上,失声痛哭。
我赌对了!
他哭的很厉害,整个人都在抽搐,但却并未发出一点声音,那场面看起来极为诡异,他张大了嘴巴,眼泪泊泊的往外流,却如同一出哑剧。
我不再说话,坐在他旁边静静的陪着他,直到他哭的倒在地上没了声音,双眼空洞的望着夜空。
“我跟你说几件事,你记一下。”
我心头一紧,赶紧坐正,“老哥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