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起那张花花绿绿的卡纸,上边的防伪涂层全部都在,并没有刮开,我看了一下日期,竟然就是昨天的!
我想刮开彩票看看,可当着逝者家属的面刮彩票,我怕挨揍,也就是片刻迟疑的功夫,那妇女顺手将我手里的彩票抽走,扔进了火盆里。
火苗如狂舞的火蛇,张牙舞爪,很快吞噬了那张还未刮开的彩票。
我小声说:“大哥,苏老的尸体这么吊着也不是事,要不然放下来吧?”
苏海昌的儿子摇摇头,从我手中拿过黄纸,小声说了一句,“你快走吧。”
眼看下了逐客令,我不好再说什么,离开时又觉得蹊跷万分,当即躲在苏海昌家对面的胡同里,我倒要看看,那拇指粗细的麻绳究竟怎样才会断裂。
也就在下一刻,忽然一阵熟悉的儿歌旋律从幽深的小巷里飘出。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
“妈妈的心肝在天涯。”
“夜夜想起妈妈的话,”
“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又是这首《鲁冰花》,刹那间,我头皮发麻,朝着黑暗的街角看去,那个穿着红色连衣裙,抱着小火车的女孩,蹦蹦跳跳的朝着苏海昌家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