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诧异地看向身上的制服已经出现了肉体将线条崩开,这一膨胀现象的老虎兽人,老虎兽人似乎并未察觉到身体的异变,依然站得笔直。
“奇怪,怎么检测到魔法的反应了?”
犬兽人的胸口,不知道有什么东西震动了起来,他看向周围,发现了身体正在膨胀的老虎兽人。
“小农!你——”
犬兽人刚出声提醒,老虎兽人的身体已经膨胀到了最大,随着“嘭”的一声,血肉飞溅,鲜血四溢,变成碎末的老虎兽人散布在音乐厅整个会场内。
音乐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乐师们还在弹奏着音乐,他们正在合奏一首悲情的乐曲。
一声惨叫,它来源于站立在放置酒水桌旁边,一名摇晃着杯中的红酒,与身旁人攀谈的女性翼族兽人。
她听见了“砰”的轻响,但她并未在意,正要把杯中的酒倒入喉咙时,她看见了漂浮在杯中的眼球。
“啊——!!!”
尖锐的嗓音回荡在音乐厅内,从她开始,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的尖叫,接替了乐师们的演奏。
在风间?的视野内,他看见了两名穿着礼服的兽人身体也开始膨胀起来。
将头转回来,犬兽人的身体也在膨胀。
——恐怖袭击?
凶手……动手了?!
当机立断,风间?脱下了手套,凝炼了大半座大型矿脉,由北境翼族提炼而成的纯净无属性核心熀源,暴露在了空气中。
镶嵌在风间?左手掌心的核心熀源就像一枚纯白色的宝石,其内蕴含的庞大熀能,足以让任何兽人侧目,只是音乐厅正陷入由惨叫支配的恐慌中,没有兽人有闲心去关注风间?的核心熀源。
意识挑选着上船时库存已经达到二十多件的术物袋内的术物,风间?拿出了最适合现在情况的术物。
“和我套上这个!”
断魔披风,正如字面意思,断魔披风能够隔绝使用量不超过披风内所含熀能的魔法,风间?左手撑着披风用途的断魔披风,将之当做了床单,快步走到犬兽人面前,覆盖在了两人身上。
正如风间?的预料,犬兽人的身体停止了膨胀,正恢复原状,但另一边的两人就没有这样的幸运了,断魔披风挡住了风间?和犬兽人的视野,他们依然听见了“嘭”,“嘭”两声。
“谢谢!谢谢你!”
“你先别谢我!赶紧摇人来!”
顶着披风退到了墙边,犬兽人拿出身上的熀晶。
“你进行过血气的修炼吗?”
“啊?嗯!我有一定的血气量——”
风间?左手松开了断魔披风,走了出去。
“喂?!你要干什么?和我等待救援啊——”
“你先管好自己吧,记得还给我,这玩意儿还挺贵的!”
取出一块砖头,风间?冷眼看向音乐厅此时的状况。
现在的音乐厅十分混乱,之前还牵着手跳舞的兽人,此刻都在争先恐后地逃离音乐厅,续三人死亡,风间?看见又有一个兽人的身体开始膨胀。
“在哪?在哪里?是远程发动的魔法?还是说施术者就在音乐厅内?”
大脑飞速转动,风间?左手握着砖头,砖头早已吸收了启动所需的最大熀能,蓄势待发。
可疑人物……在哪里?
眼睛顶着正在膨胀的兽人,风间?啧了一声,把砖头用右手拿住,只要右手不发动砖头的功能,砖头就不会吸取血气。
拿出了一个指魔针,这是探测魔法的侦查术物,指针只会指向正在发动魔法的兽人,但在音乐厅内,吸收着左手熀能的指魔针一直不停地在旋转,根本无法指出一个明确的方向。
“找不到——施术者不在音乐厅,而且,这魔法造成的死亡方式,和丘远光完全不一样……”
突然,身旁传来了一声大喝。
“施术者在我们楼上!刹队长已经带人杀过去了!”
转头一看,原来是犬兽人拿着断魔披风盖了下来。
“找到了?这么迅速?”
“那当然!整座归途号都在船长的掌握中,船长已经封闭了我们楼上的空间,任何兽人在上面都不可能再用出魔法了!”
“任何人?!那刹队长他们岂不是也不能使用魔法了?”
“刹队长带着船长颁发的通行证,不受船上结界的影响,你放心吧!”
忽然,核心熀源输送给断魔披风的熀能断开了,熀能被无形的压力压制在核心熀源内,无法离体,正突然回来的熀能压得风间?左手手掌痛起来,他带上手套后,左手才恢复如常。
“奇怪……我的术物也收不回去了?”
断魔披风,指魔针,一次性的板砖,三件术物都没有听从风间?意识的指引,它们就像平常的物件一样,安静地被风间?拿在手中。
“看来,船长正在封锁周围的空间,我们这一层也被封锁了……”
不对劲。
在犬兽人草木皆兵的状态下,风间?思考起来。
“第一个被攻击的是安保人员,第二个也是安保人员……这里可以得出袭击者并不是无差别伤人,袭击者知道先解决能够发出警报的安保人员,让他得逞的话,音乐厅就会变成袭击者的屠宰场,至少在增援抵达之前,伤亡绝对会远超现在的人数……”
但是,这样思考的话,袭击者在袭击安保人员后,进行的杀戮又是什么状况?
回想着死去的两个兽人,和存活下来的那个兽人,他们的种族,地位,交际圈似乎完全不一样,从他们的站位来看,也不像是互相认识的样子。
在有意识地解决掉安保人员后,袭击者就开始了无差别杀人?
这是个有理智的疯子?
有理智的疯子……能杀得了被称为丘真人的丘远光吗?
如果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凶手存在两人,一个是杀害了丘远光的凶手,一个是在音乐厅进行无差别攻击的凶手,那么这两人之间的联系是什么?
是否还会有第三个?第四个?
动机——不知晓动机的话,一切都无从谈起。
隐约间,风间?从通往大礼堂的通道里,听见了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