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诧异地看着姜云涵，眸中倏地一笑，平淡说道：“姜小姐，这是您的私事，我无法替您决定。”
姜云涵喜欢不喜欢傅凌风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顾深觉得他们两个应该锁死，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出来祸祸别人干什么？
姜云涵敛下眉目，面上看不出任何难过神情。
她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演技他太好能将情绪遮掩。
垃圾桶内装满无数星星，姜云涵有些晃神。
“顾深，这里面有999颗星星。”
顾深轻嗯一声，“傅凌风当初对您的心意肯定是真的。”
姜云涵没忍住笑出声，仰着下巴对顾深说道：“你去将垃圾扔了吧。”
姜云涵倏地不想看见这星星，不想去回忆那段时光。
顾深看眼窗外天色，大冬天的黑夜让自己去扔垃圾？
大小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姜云涵怔怔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好似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喜欢傅凌风。
高中时期的爱恋是不成熟的，少年懵懂的心事只是将将好碰见一个灵魂有趣的人而已。
姜云涵支着下巴沉思，她和傅凌风之间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事情？
好似并没有。
不过就是看电影去游乐场这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
除了这种小事，姜云涵想不起自己和傅凌风之间有什么美好回忆。
她，并没有想象中喜欢傅凌风。
姜云涵倏地笑出声，自己怎么变成这样，又或许现在才是真正的自己。
下一瞬姜云涵抬手拨打一个电话出去。
等顾深回来，姜云涵静静凝视顾深，红唇微勾。
“顾深，明晚就要去晚宴，你乖乖的好不好？”
顾深诧异看向姜云涵，“明晚就要去晚宴？那么仓促？”
他以为还要几天，没想到这么快。
姜云涵颔首，声音带着清冽孤傲，“就是明天。”
两人之间沉默半晌，姜云涵低声呢喃，状似无意问道：“顾深，你会觉得是我逼迫你吗？”
她好似从来没有问过顾深，没有问过他是不是愿意和自己签订契约。
没有过问他的想法，甚至不在乎他的感受。
顾深会怎么觉得？
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也觉得自己蛮不讲理？
顾深静静望着面前的姜云涵，半晌后倏地笑道：“姜小姐，我是自愿跟您签订契约的，不存在您逼迫我。”
“相反，我要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姜云涵一愣，失神望向顾深，“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当初找顾深签订合约时姜云涵可从未问过顾深的意见，一意孤行让他签约。
明知道顾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还是强迫他与自己签订契约。
她是强盗，从未想过顾深的意思。
这些年，她对顾深一点都不好。非打即骂，更对顾深没有一个好脸色。
姜云涵知道自己的脾气不好，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协议女友。
顾深，会不会怨恨她？
“顾深，你不觉得我对你不好么？”
顾深微微一笑，面上带着释然的笑容。
他坐在姜云涵对面的椅子上，一字一句说道：“姜小姐，我并未觉得你对我不好。”
倒杯温水递给姜云涵，顾深倏然笑道：“姜小姐，我感谢您选择我当您的协议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