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虽然不满,但还是宽慰道,“事情既已发生,便不要过于苦恼,解决了就好。
待过几个月,母妃再为你物色更好的王妃。”
霍景晏与舒妃二十多年母子,此刻竟觉得有些不认识自己的母亲了。
他难以置信的问道,“母妃动手要杀了我的孩子,竟还觉得解决了就好?”
舒妃有些不耐烦了,“那不是你的孩子,那只是个野种,本宫知道你在乎脸面,今日本宫来替你做这个恶人,你莫要得便宜卖乖。”
“荟嬷嬷,去把毒酒给王妃送去,看着她喝下。”
荟嬷嬷领命,拿起毒酒像内院走去。
霍景晏闪身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新婚当夜被人下药,我和阿芷行了周公之礼,她肚子里的就是我的孩子。”
舒妃愣住了,心道,“难怪那沈云芷敢屡次顶撞本宫,原来是依仗着她肚里孩子,如今她就蛊惑的晏儿与本宫不和,日后生下长子岂不更加难以掌控。”
她下定决心今日势必要除掉沈云芷,左右霍景晏身子已经大好,没了沈云芷,有的是女人能生孩子。
她不顾霍景晏的阻拦,夺过毒酒就要亲自送到皓霆阁。
这时,暮雪赶了过来,与霍景晏站在一起。
“舒妃娘娘,林飞已经进宫去请太医了,你强行给嫂子灌下堕胎药的事很快就会传到皇叔耳中,你与其在此为难五哥,不如先回宫想想,皇叔问罪下来,该作何解释!”
舒妃的计划被完完全全的打乱了,她从开始的盛气凌人变的慌乱起来。
她知道,暮雪说的没错,她应该尽快回宫想好对策。
可她的高傲不允许她落荒而逃,几人就这么僵持在这儿。
直到林飞带着骨头都要颠碎的太医回来。
霍景晏直接无视了舒妃,带着太医回了皓霆阁。
他清楚,舒妃早就慌了,现在又有太医在场,她更可能继续留在祁王府了。
如他所想,舒妃此刻一肚子的窝囊气,她咬牙切齿道,“回宫!”
沈云芷吐过后便昏睡了过去。
太医为她把过脉后,将霍景晏带了出去。
“王妃胎象虽有些不稳,但约是惊吓所致,胎儿暂时无碍,只需服用些安胎药,静养即可。”
霍景晏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躬身作揖,“那就麻烦刘太医开张方子,我这就安排人去煎药。”
刘太医赶忙错开身,他一个太医,哪里受得起王爷的礼。
“王爷莫要如此,老臣实在惶恐。
老臣的医术在王妃面前犹如小儿嬉戏,王妃身子并无大碍,待王妃醒来,或许有更好的药方,老臣就不班门弄斧,以免药性相冲,反误了王妃身子。”
沈云芷醒来时,知道孩子无碍,也松了口气。
刘太医再次为她把过脉后,小心翼翼的道。
“老臣有一事想要请教王妃,若有冲撞,还请王妃赎罪。”
现代中医已经沉寂许久,沈云芷每每见到同行,总是会多些亲切感的。
她温和的笑了笑,“太医您但说无妨,我定知无不言。”
刘太医激动的跪了下去。
“老臣听闻王妃被灌了堕胎药,还请王妃告知是用何方法保住胎儿,此法子又可否用于服毒之人。”
沈云芷闻言,看向暮雪。
暮雪心领神会,立马端来了一盘无患子。
“无患子泡水服下,可以催吐,但用于解毒还要看毒的药性,以及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