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姒薇抬脚上前,冷眼直视着玫儿。
“你说采枝在你端着莲子羹回房的路上,当着你的面,给莲子羹下药,可有人证?”
玫儿一愣,眼神飘忽的低下头:“当时事发突然,奴婢并未注意四周有没有其他人。”
“好,我再问你,断肠草为黄色粉末,放入冰凉的莲子羹里,短时间内无法溶解,按你所说,你是在回来的路上,被采枝拦住下药,从院子里回到我的房间,最多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为何秀姨娘吃的时候,完全没有察觉?”
“这......”玫儿脸色一僵,舔了舔烦躁的唇,支支吾吾,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姨娘眼神一沉,眯着眼眸,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少顷,才幽幽道:“大小姐何必逼问她,断肠草虽然难以溶解,但只要沾上少许,便必死无疑,想必采枝当时只放了少许,而莲子羹里本就有莲心,味道清苦,秀姨娘一时没察觉,也属正常。”
玫儿一听,顿时浑身一凛:“对!当时采枝并没有放很多,只是在上面洒了些许。”
“是吗?”苏姒薇勾唇,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可你之前分明说,采枝当着你的面,把一包药粉都洒了进去,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你怎么就改口了?”
"我......"玫儿浑身一僵,吓得浑身冒出冷汗:“奴、奴婢太过害怕,许是记岔了......”
“那如你所说,采枝只洒了些许断肠草粉末,为何从她房间搜出来的药包里,却只剩下半包?剩下的毒粉,去哪儿了?”
苏姒薇紧紧盯着玫儿的眼睛,声音冷沉,寸步不让。
玫儿吓得浑身一抖,不知如何是好,下意识看向赵姨娘。
赵姨娘脸色铁青的瞪了她一眼,转过头不去看她。
该死的!
苏姒薇这个蠢货,从前不是向来逆来顺受,不管受了什么委屈都选择咬牙咽下吗?
今日这么这么伶牙俐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