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才明白，那股血腥味是从女人的嘴中飘散出来的。
“江宁，我的未来啊，带着结零的意志，不要停下脚步。”
“我们，将一切都堵在你们身上。”
江宁在失去视野前的最后一刻，她清晰地看着女人曼妙的身姿被突然钻出的数根冰刺贯穿。
她的鲜血染红了冰刺，顺着冰刺的纹路流到地上。
江宁也是借着那些冰刺的反射，看清了自己那张与女人极其相似的脸。
她怎么才意识到，这个女人和自己是那么的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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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宁反应过来时，她手上的那块冰晶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自己那张薄荷绿颜色的幻卡。
只是，和之前不同，原本右上角那寂燎花的花纹已经完全变成了默潜和许末炎幻卡上一样的花纹。
而且她还感到自己的手湿哒哒冰凉凉的。
韩樱如静静地坐在江宁对面，等待着她缓过神来。
“纵使一切终将灭亡，我也绝不同意祂给人类定下的命运。”
不知为何，江宁念出了那句承诺。
“这是……什么意思？”江宁像是在问韩樱如，也像是在问自己。
过了半晌，江宁才抬起头来。
随后，以她为圆心突然爆发出一股强烈的寒气，并且在她脚下瞬间长出三根一米多的冰刺。
韩樱如好奇地伸出手指摸了摸那避开自己的冰刺，发现了这个冰与自己的冰的不同。
如果要说的话，那自己的冰就像是新结的，虽然有点发蓝，但整体还是透明的白色，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那点蓝色。
而江宁的冰则是有着很明显的蓝色，冰刺最里面就像是那种被冻结了千万年的远古老冰，外侧虽然也发白，但能看出一丝绿色。
虽然绿色很淡，可韩樱如还是能看清。
“樱如姐姐，你说的那些我也想起来了，”江宁说，“当时的情况，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要谢就谢当初把这块遗物带到天剑峰的那位吧，听说他还是你们苏家的老祖。”韩樱如摸了摸江宁的头说。
“如果不是他留下了这个遗物，我也不会才三百七十多岁就道尧二合，要知道当初那位成帝尊的两位远古前辈都是四百多岁了才入道尧境。”韩樱如说。
作为苏家人，江宁当然明白韩樱如说的什么。
她的家乡其实是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的人可以像玄幻小说里的人一样修炼成仙。
听说在两个世界之间来往的办法还是苏家那位四百年前的老祖发现的。
江宁，她都知道这些。
只是七岁那年韩樱如为了保住她，连带着一起斩了。
现在完全觉醒刻度之力，自然是什么都想起来了。
“江宁，你要记住，”韩樱如说着，她的手轻轻地把江宁的手包在其中，“这份力量一定要用在正道上。”
“我们修炼要先修心，只有心境澄明才能入道。”
“可你们刻度不用修心就能掌握强大的力量。”
“所以我要多嘴这一句。”
“请记住，力量一定要用在正道上。”
江宁点了点头，将韩樱如的手放到自己的额头上。
这个行为，在他们的世界中是“绝不违背的誓言”的意思。
“我一定，会将这份力量用在正道上。”
看着江宁郑重的样子，韩樱如笑了。
她不知道刻度是什么，她只知道刻度拥有强大的力量，在宗门的教条中，强大的力量都应该用在正道上，守护他人的安定。
……
第二天。
清晨，安可带着惺忪的睡眼起床随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一口。
随后，她脑子里的睡意瞬间烟消云散。
“冰牛奶？冰箱里的冰不是用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