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尘转过身，对着王超行了一礼。
“见闻也是武者的积累。”
王超点点头，打量了一番程尘。
“今天是第一天，我先跟你讲一下幻城的武道体系，先有个全面的印象。”
“好的。”
“想必你已经了解过幻城的基本信息，一些基础我就不多赘述，幻城的武道起源于「幻仙」。”
“「幻仙」是曾经出现在【幻仙界】的一位神秘强者，其具体来历已经无从考证。”
“幻仙在出现之时便是幻仙界的顶尖大能，在留下幻城这一传承后就无人知晓其踪迹......”
王超大致讲了些幻城的起源和发展。
两人一个讲一个听，在这清幽的环境中漫步，与前世的教学完全不同。
走到一处八角亭台，王超抬步迈上九层石阶，程尘紧随其后。
“刚才讲的是幻城的历史，现在我们再来说说修行。”
王超坐在凉亭中心的石凳，示意程尘坐在对面。
太阳已经升起，王超的声音似乎大了些，少了分先前的温润轻和。
“我先问问你，你觉得什么是修行？武道与修行又有什么关系？”
王超考校道。
程尘沉思，他觉得这个问题不能仅以学生的视角来回答。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叫考验也叫问心。
是叫人认清自己心中的期望，然后再选择实现的方法和道路......
小说和影视剧本都是这么写的，程尘认为这很有道理。
“我觉得修行就是自主补全和优化自己的过程。”
“人进化到现在虽然比很多生物都要强大，但却是非常不完善的，甚至可以说有很大的缺陷。”
“比如正常人虽然四肢健全、身体康健，但大多数人都做不到掌控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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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人都有身体不协调，灵敏度不够的问题，许多精细的动作都做不到。”
“又比如人脑非常强大，没受过训练的人却不能发挥其功效的万一。”
“还有人的寿命，生物都是有生存欲望的，人的生命却是非常短暂......”
程尘说到自己埋在心底许久的观点，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甚至举了许多例子来证明。
“综上所述，我认为修行就是完善自己，提升自己，升华生命层次的过程。”
“至于武道，我认为是修行的一种方法，一种提升自己的道路，是一种体系化的学问。”
程尘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装作不在意地观察导师的反应。
“你说的没错，你能有自己的思考，这是没有问题的。”
“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只要是自己真正认同的，深思熟虑过的，那便都是对的。”
王超看出了程尘的紧张，给了他充分的肯定。
“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不管我们认为的修行是什么，不管我们所走的方向是否正确，我们，都在路上。”
“我们都只是路上的行人，只不过有人走的很远，有人走的艰难，有人初涉道途便已放弃。”
“但你要知道，我们没有人能确定，谁是正确，谁又能走到终点！”
“因为，道，无止境！”
“我们谁也不知所谓的终点是什么，也没人能明白，是否会有终点？”
王超似乎想起某些事，看起来情绪有些低沉，语气较为激烈。
太阳高悬，日光明媚，沉静的凉亭却似乎散发一丝寒意。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都在品味刚才话中隐含的信息。
程尘感悟其中深意，虽不知导师有何过往，但他只听其教导即可，不需插手过问。
自家之事，有多少人愿意他人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