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却持续拍击水面的动作停下，若不是在用精神力接入星电，恐怕终端会摔进水里。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的手指像触电般酥麻。
不，不仅是手指。
沿着血液漫入胸腔，沉入下腹。
江司却有些茫然，他好像出问题了。
有来有往的对话没能延续，对面明显在等着，并且还不想让江司却忽悠过去。
谢决那股子恶劣气息又缠绕上来。
他像是在传达什么不可违背的指令，并要求江司却一定确认收到。
“说话，是不是担心我？”
热意起初盘旋在耳根，仅仅几个呼吸间，已然爬满全身。
竟让本来冰凉的水都似乎上升了温度。
江司却咬着腮帮嗯了一声。
接着，他听到谢决那边重新响起水声，十几秒后是布料摩擦的声音。
再几秒后，谢决说：“可以视频吗？”
江司却刚想说我还在泡水，可能不是很方便。
谢决便已经挂断了星电，转而拨了通视频过来。
果然是说一不二。
江司却再次腹诽，他说一别人就不能说二。
不过，江司却看了看自己的尾巴。
只要不突然变回去腿，就算不小心被拍进去也没关系吧……
思想工作还没做好，他的精神力便已经替他选择了接通。
全息视频在空中出现的那刻，谢决刚套上衣服，劲腰在光屏中一闪而过。
江司却暗自后悔，要是知道谢执行官没穿衣服就早点接通了。
谢决显然也是在用精神力控制，带着江司却从浴室一路到沙发。
坐下后才看向江司却，和以往都差不多，但又不同。
江司却直觉谢执行官今天的眼神非常不对劲。
具体一点的形容词他想不出来，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非常有侵略性。
江司却被他看的往水里缩。
他还再三确认精神力是否隔绝了部分视角，确保对方只能看到自己肩部往上。
“你肩膀怎么了？”谢决垂着眼，看着那一团明显的黑紫，并且明显高高肿起，“训练受伤了？”
“嗯。”
江司却舒了口气，空气终于重新开始流通。
但同时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乖乖解释道：“下午近身格斗，我刚开始轻敌，不小心被打了一拳。”
谢决沉默了。
江司却已经低着头等着挨训，他知道谢执行官的好并不在训练场上。
果不其然，他听到谢决说：“那你还真笨。”
江司却哪敢还嘴。
不仅不敢还完全没有理由。
“距离预选赛只剩六天。”谢决叮嘱，“认真应对，不要松懈。”
“最重要的是……”
谢决顿了下，“不要受伤。”
江司却连连点头。
他想说点别的岔开话题，还不等开口，就听到谢决再次说：“有事，先挂了。”
江司却眨了下眼，全息光屏便消失在眼前。
不知为何，泡水泡的也没那么爽快了，他切换到双腿，走出浴缸甩了甩，没擦，随手套了条短裤便回到床上。
鲛人是不会怕床会变潮的，那是他喜欢的环境。
江司却趴在床上，终端突然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