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虽然陈卓因为自身经历的原因，并没有意识到信仰争斗这个事情究竟有多么的凶险，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认为这只是一个看似美好的陷阱。
或许，在诸多年之后，真的有人能够靠着这条路真的在神格面具一途真的大有作为。
但那也是，填进去不知道多少人命之后，产生的一个幸运儿罢了。
陈卓可丝毫不觉得自己会是这个幸运儿。
更重要的是，陈卓虽然没见过这种操作，但是他可是真的见识过个人意志与信仰对抗的场景，而且还不止一次。
除了他当初侥幸得到了信仰之力的认可之外，
剩下的那次就是陈卓借用信仰之力算计妖刀里面的怨灵的那一次了。
妖刀中的怨灵执念不可谓不强，甚至能吞噬诸多专门为了对付他而修炼的魔人，但是在那时候，强大的妖刀怨灵面对着信仰之力的时候依然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要知道，那甚至已经是被陈卓利用自己的能力所筛选过一次的信仰之力，虽然不像是游离于天地之间的那些那般无序，但是也少了许多狂暴与凶猛。
在这种情况下，强大的个人意志面对信仰之力依旧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那现在红花会这些诸多名宿的想法，显得就有点单纯了。
不能说他们是痴心妄想，只能说是在绝望之下，他们选择了一条希望渺茫的路，虽然希望小了一些，但是总归是好过绝望。
或许一代一代的传承之下，随着投身到这个计划的人越来越多，成功性也会越来越高。
子子孙孙，无穷尽矣。
无论是异人还是普通人，这片土地上的人总是不缺少这种有大毅力的人。
陈卓对于这些前辈的行为充满敬意，但是这不代表着他想要成为这个计划的养料。
他确实是像黄州所想的那样，对这件事情有着很大的兴趣，但是他感兴趣的方面却跟黄州所想的截然不同。
对于这种前人做嫁衣的成功，陈卓并不太乐于接受。
或者说，陈卓对于神格面具这方面，他有着自己的固执。
夏柳青曾经不止一次说过他幼稚，但是他从来没有改变过自己的想法。
坐享其成并不是他的性格。
他一开始前往这边的目的，其实就是准备单纯的长长见识。
倡优这个行当放到现在的社会，早就算不上什么大的异人流派了。
而这次这些人牵头弄出来的事情，可以的上是空前绝后的大排场了。
要是不真的去见识见识，陈卓自己也会觉得可惜的。
更何况，陈卓还抱着一个想法，他想要看看，这些前辈是怎么靠着自己的意志去扭曲信仰之力的。
是的，陈卓对于他们的所作所为，用的是扭曲来形容。
但是陈卓这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
对于个人的修行来说，将自己的力量变得如臂指使才是正道。
所以陈卓是真的想要看看，这些前辈是怎么用自身的信仰之力去扭曲群体性意志产生的信仰之力。
虽然陈卓现在对于未来神格面具的路究竟该怎么走还没有特别具体的打算，但是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他有了一点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