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
徐莺时只剩下拼命地点头了。
周林深继续说:“我在想,让星光康复中心做专业的师资培训,在林城筛选符合条件的自闭症患者,提供免费系统的康复服务。”
“下个星期,我就让人先去和星光联系一下,先让冬冬的康复续上再说。”
“这样冬冬的问题解决了,你也不用费劲巴拉地想理由去骗你舅舅舅妈。”
因为爱你,他爱了全世界。
“深哥……”徐莺时这一声,喊得情真意切。
周林深捏她鼻头:“喊得那么肉麻?”
“我替林城的自闭症患者和他们的家属谢谢你!”
徐莺时扎到他怀里,肩膀微微耸动,没办法,又哭了。
她是知道自闭症的家庭,有多么的难,那是日复一日的煎熬,是永生无法卸下的枷锁,是看不到尽头的绝望。
周林深成立慈善基金,虽说未必能从根本上解决自闭症家庭的问题,但是,经济负担减轻了,起码给这些家庭漫漫无尽的黑暗人生中,带来一束久违的光。
周林深捧起她的脸:“又哭?想怎么谢我?”
徐莺时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小女子别无所长,只能……肉偿!”
“成交!”
“那我去洗澡……”
“别急,你这身水手服,诱人得很……”
“老色鬼!”
“色鬼我承认,老我也不老啊!”
“还不老?你比我大六岁,隔着辈分!”
“呔!何方妖孽,这么牙尖嘴利,还不过来受死!”
……
这一夜,他们几乎彻夜未眠。
徐莺时躺在周林深怀里,手指在他胸口打着圈儿,像个话痨一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家里的事,一直被她当作秘密,从小到大,再好的朋友,都不愿过多提及。
即便是郑思思,也只是隐约知道她有个自闭症的弟弟。
今晚被周林深知道,她心中那个堰塞湖,终于找到个出口。
她喋喋不休地讲,讲冬冬小时候情绪崩溃,被送到郊区;讲冬冬有一次走失,舅舅舅妈哭着到处找,最后在一个鸡笼里找到……
她也给周林深讲她的毛球,讲她怎么样和毛球说话,讲毛球死了,她是多么难过……
徐莺时讲得又是哭又是笑,恨不得能将周林深带上她的时光机器,去她的过往重游一番。
除了她母亲那桩凶杀案,她依然不愿提起。
周林深拥着她,默默地听,并不插话。
他的心,被一浪高过一浪的心疼反复冲击。
他的女孩,小小的,娇娇的,弱弱的女孩,身上竟然承受了这么多东西。
“莺莺,你说实话,还有没有什么事,是我能帮忙的?”
“没有了!”徐莺时回答得斩钉截铁。
“真没有了?”周林深戳一戳她的小鼻头。
“小心撒谎变成长鼻子!”
“以后要是爆出来,我可不饶你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