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说,说完就走!”
徐莺时早就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淡淡笑一笑道:“叶伯,我今天来,确实是带着目的的。”
“我的目的,就是希望阿彩能留下来。”
“乐乐还要来看它呢,阿彩怎么能被抓走呢?”
叶伯完全没想到会从徐莺时的口中听见这样的回答,他猛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徐莺时。
接下来,徐莺时问了一个更让他莫名其妙的问题。
“叶伯,你说你和乐乐,谁更喜欢阿彩?”
叶伯完全想不通她为什么会问他这样的问题,想了想,还是回答道:“那应该是乐乐。”
“如果不是因为乐乐喜欢,我也不会养阿彩。”
徐莺时接着说道:“那要是乐乐知道,他最喜欢的阿彩,就要成为被告了,他会不会很伤心呢?”
徐莺时的这个问题,让叶伯愣怔了一下,呆呆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一拍桌子叫道:“都怪她!”
“都怪那疯女人,谁让她去告的?”
“我现在就去找她把话说清楚!”
说着,叶伯就要起身开门往外冲。
徐莺时赶紧拉住他:“叶伯,你先别激动。”
“李娟确实是请我们帮她打官司,我们的诉状也已经写好了,不过,我觉得还有和您沟通的必要,所以,暂时没有把诉状递到法院去。”
“也就是说,阿彩,现在还不是被告。”
徐莺时拖着叶伯重新坐下。
叶伯坐回椅子,噘着嘴生闷气。
徐莺时继续攻心。
“叶伯,李娟是铁了心的要告你,你也知道,一旦进入司法程序,那你和阿彩,就没了清净。”
“一会儿是律师过来取证,一会儿是法院的人过来问询,你要是不配合吧,还有个妨害公务罪在等着。”
“而且,诉讼程序漫长,即便是适用简易程序,起码也是两三个月,现在都快过国庆了,你自己算一算,那个时候,乐乐是不是就该过来过寒假了?”
“乐乐过来,看到这个阵仗,每时每刻都在担心他的阿彩被带走,你忍心吗?”
孙子乐乐,是叶伯最大的软肋。
徐莺时深深地知道这一点,所以,她的谈判技巧,没有像社区的工作人员那样,口口声声让叶伯考虑李娟的难处。
她知道,乐乐才是叶伯最顾及的人。
她几乎每一句话,都提到乐乐,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直直地捅到叶伯心上最脆弱的地方。
而且,虽然这个案子,基本上可以肯定将以李娟胜诉结案,不过,在和叶伯谈话的过程中,为了不激起他的抵触心理,她不预设结果。
她自始至终,站在叶伯和乐乐的角度,帮他做最实际的分析。
事实证明,徐莺时的方法是正确的,她看到,叶伯紧绷的身子,松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