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带着时音与错愕的厉彦川擦身而过,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消失殆尽。
司机已经将车开了过来,傅斯年像座山一样堵在时音身后,她只能认命钻进了车。
“时音,我倒是小瞧你了。”
车子开出去不过十分钟,傅斯年开始发难。
时音的头一直都是垂着的,不出声,不回应。
或许是喝了些酒,傅斯年有些燥。
他扯开脖间的领带,将后座冷气开到最大,伸手拍了拍驾驶位的靠背,“找个地方停。”
司机迅速找了个僻静安全的地方将车停稳,下车消失。
时音背脊一僵,警惕地看他,“你想做什么?”
傅斯年的指腹摩裟在时音的脸颊上,车窗外透出的阴影将年轻女孩分割成阴晴两面。
“认识厉彦川?”
她抿唇:“今天第一次见。”
“嗯。”他从胸腔常常呼出一声。
下一刻又将她扯过身旁,掐着她如白釉般瓷净的下颚,蛮狠地接吻。
时音不知道傅斯年在席间喝了多少酒,但他口腔里,现在全是辛辣刺激的酒味。
身下是被空调吹得发凉的座椅,身上是男人滚烫的手掌。
时音无处可躲,只能由着他来主导。
她浑浑噩噩的被他裹在宽大的外套中,后座的空间太小,傅斯年身高腿长,不能完全施展。
说不上是尽兴,但也彻底释放。
他的脸埋在时音的颈侧,她仰头喘息的时候,傅斯年甚至能感觉到她动脉里血液的流动。
时音从他身上滑落下来,眼尾发红。
有哭出的眼泪,也有残留的欲望。
傅斯年翻开储物盒,见时音缩着,尽量远离他,不由得哼笑一声,“时音,刚刚搂着我的人是谁?”
时音哑着声音,“傅斯年,是你说要让我嫁给秦玉简的。”
言下之意,叫他不要再来找她。
“确实,你是要嫁人的。”
傅斯伸手拂开她面前的头发,看着她毫无血色的面孔。
波澜不惊的眼里似乎也染了莫名的情绪。
“可惜了,你我那么合拍,却不能长久。”
傅斯年整理好自己,又抽出了湿纸巾,包裹好他们方才荒唐的证据。
时音扫了一眼,他做的一切都像是有预谋的一样,就连车上都开始摆放防护用品。
不过也好,这样傅斯年就不会逼着她要吃药了。
他做好一切,时音却依旧没反应。
傅斯年没什么耐心,“老毛病又犯了吧?我赶着回老宅,你要这副模样让司机上车,我也无所谓。”
他这样的男人,说得到做得到。
时音不敢再犟。
昏昏沉沉的套好外套,傅斯年按了下喇叭。
司机掐灭了烟,重新上车回了傅宅。
傅夫人坐在客厅,脸上笼罩愁云。
她不知道和谁刚通完话,握着的手机没有灭灯。
刚看见傅斯年,也顾不上时音也在场,口气不虞地喊停他:“你站住!”
时音不知所措的站在傅斯年身后,被他高大的身形挡了个遍。
“我刚刚和孙太太打了个电话,她说有人同看守所那边说,对士迁不能特殊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