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得这么坦诚,邢邵都不知道自己下一句该怎么问了。
摩挲着下巴,半晌之后邢邵颔首让小姑娘站到自己旁边,然后指着其中一块显示屏说:
“优盘里就这些照片,没有调查报告?”
小姑娘一看屏幕上的东西,瞬间就红了脸,脑袋上似乎都升腾起了一股热气:
“不不不……不是的,部长,我我我……从来都没有拍过这些照片!”
下一秒,她就竖起了三根手指要对天发誓:
“部长,可能是谁的优盘和我长得很像拿错了,我真的没有拍这些东西。如果是我拍的,我愿意扣除我一个月的绩效!”
作为牛马,这的确是能够拿出最有说服力的证据了。
“我知道了。”
邢邵沉了口气,将照片都拷贝出来一份之后让小姑娘出去将助理叫进来,只是小姑娘都还没离开,许丝雨就着急忙慌地一把推开门跑了进来。
“邢邵!”
她叫得很大声,就连外面还熙熙攘攘的办公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上班还能吃到自己上司的瓜,外面的人都竖起了耳朵。
本来一个许安乐就够烦的了,现在还有一个许丝雨,邢邵感觉自己像是幼儿园老师:
“怎么了?”
两步来到邢邵办公桌前,眼神在他桌子上飞快地找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主机上插着的优盘上,耳根和脖子红成了一团:
“这个你别看!”
直接将优盘拔了下来,许丝雨欲哭无泪。
真相昭然若揭,邢邵冲着旁边竖起耳朵吃瓜的小姑娘一摆手让她先出去,等门关上之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前倾身,一边打量着许丝雨,一边将她手里的优盘抢了过去:
“你在监视我?”
“没有。”
许丝雨否定得斩钉截铁,但她很清楚,这个男人已经看到了优盘里的所有东西。
他的眼睛总是很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但回望过去,总觉得其中暗流涌动。
就像是潜藏着水怪的湖泊。
越盯越害怕。
此时,许丝雨无论做什么解释都太过于苍白,但邢邵知道自己不能小题大做,只有自己越是对这件事情显得毫不在意,才越能摆脱自己的嫌疑。
眼神死死盯着许丝雨,后者躲躲闪闪,不敢看他,刑邵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新的优盘:
“用这个吧,这个优盘我扣下了。让老陈来拿。”
“你怎么能这样!”
“我不能哪儿样?”
刑邵冷笑一声:
“连我去卫生间的照片都要拍,要么这事儿是老陈安排的,要么你是变态,你选择哪一个?”
在“”Yes和No”之间,许丝雨选择了“和”:
“是我哥让我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