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还有人想上来敬酒,魏玄戈急忙摆了摆手,“诶,差不多得了”
众人不依。
“房里还有人等着我。”魏玄戈故作可怜地道,“各位且行行好吧!”“哈哈哈哈,洞房花烛夜不可耽误啊!”
众人又笑起来。
“春宵一刻值千金。”蔺暨又笑着替他说话。
既太子殿下都开口了,众人也就识趣不再叨扰,遂放了魏玄戈离去。
沈澪绛正坐在梳妆镜前,一旁的秋兰伺候着她往身上涂香膏,听闻开门声,回头一望,正是魏玄戈。
秋兰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气氛正浓,便知情识趣的悄悄退了下去。
魏玄戈快步走到她跟前,一把将人抱起。
沈澪绛攀着他的肩膀,低头看着他。
在家待了几个月,他又渐渐养白了,又因年纪长了些,现下的面容端的棱角分明,颇有成年男子的气概,许是因着身上满是阳刚之气,一身朱红色的喜服穿在他身上不显得柔然,反而显得气宇轩昂。
他的眼睛亮亮的,里边似有璀璨星光,只见他笑着道:“阿绛,我终于娶到你了。”
沈澪绛看着他散发出来地由衷的喜悦与激动,也被他感染到了,朱唇弯起,“玄戈。”
“我也很欢喜。”
心腔剧烈颤动了一下,魏玄戈顿时心花怒放。
原来她也这样期待嫁给他。
大手扶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去,魏玄戈一边抱着人吻,一边走向为了迎接她的到来而特意命人安置的榉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
沈澪绛被他放在了床上,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有些熏人,她拢了拢眉,轻轻推开他,“唔……你……你还未洗漱呢……”
魏玄戈咬着她的唇,口中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没事儿,做完再洗。”说着说着,手上就利索的将身下的人儿剥了个精光。
屋中地龙烧得暖烘烘的,俩人在大冬日里出了一身热汗。
“阿绛。”魏玄戈呼吸不定,“看看,这床你可喜欢?”
“这是我特意命人打制的。”
“啊……”沈澪绛被他抱起来,靠在他的肩上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环视了一圈。
重金打造的榉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长高宽皆为两丈多,四角及床沿以十根立柱坐落在方形须弥式台座上,上部四圈各镶三块楣板,浮雕折枝花卉纹,楣板下安夔纹倒挂牙子,床围及床牙浮雕卷云纹,床前门围子浮雕折枝花卉纹。整体造型稳重大方,装饰花纹精美华丽。
平躺三五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怪不得,起初进来时她便注意到了这房里新换置的高床,却没想到是魏玄戈特意为了她命人造制的。
魏玄戈不管她回不回答,只自顾自地说着话:“这床这般大,为了不浪费,我得好好物尽其用。”
“……”她就知道,这人讲不出什么好话来。
沈澪绛抓住他作乱的大手,将他的手折回去,用着他的手在他胸口上打了一拳,“你别总是这么坏……”
力道不重,像挠痒痒似的,倒是颇像夫妻间的情趣。
魏玄戈将她娇声的嗔怒听在耳里,笑得眼睛都弯了,凑前在她嘴上亲了一口,“俗话说得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沈澪绛听着他这么一句雷人之语,只觉得尽是“满口荒唐言”,忍不住又伸手在他胸口处掐了一把,看他吃痛,遂吃吃地笑起来。
“我便不爱!”
魏玄戈倾身咬住她,笑说:“这可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