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她这个庶女的,就更少的可怜。
当初付家送过去的聘礼带回来了一半,又添置了一些自家置办的,凑够了六十抬,也算风风光光的嫁出去了。
毕竟是跟付家这样的大户攀上亲戚,童祥又是好面子的,怎么也不会把这事给办难看了。
但比起曹如之,她那点根本不够看,曹如之的陪嫁足足有一百二十抬,比聘礼都多了三四十台,这才叫风光大嫁,当年的盛况拿到现在也有人津津乐道。
付文博看她拿着银子不撒手,就道:“干脆我还是不进学了,做生意赚钱吧。”
“想一出是一出。”童南星收起了银子放到一旁,“人人都道士农工商,当商贾是最下等的,父亲一定不会同意,再说你有念书的天分,怎么能说不念就不念了。”
付文博刮了下她的鼻头,“笨丫头,跟小婶婶在一起两天,怎么比她还能说会道了。”
“小婶婶说的有道理,当然要学她,小婶婶还说了,要是你不听我的话,她就把你的糗事全说出去,还同我说你十二岁那年住在小婶婶家里还尿床了呢。”
付文博听着脸一红,“怎么把这事都告诉给你听了,那是我不小心打翻了水壶,才撒了水在床上。小婶婶偏说是我尿床,还故意告诉给了祖父祖母听,你可不能学的跟她一样坏。”
他说这话时还是笑嘻嘻的,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他接着又道:“那我也跟你说一件小婶婶的糗事,她以为我年纪小不记得了,其实我记得很清楚呢。”
“什么事?”童南星也好奇了起来。
“那时候小婶婶才嫁给小叔叔没两年,我被送去祖母家住上一段时间,后院屋里跑进来一条狗,小婶婶非得去逗,还以为狗跟她的关系很要好呢,谁知道转头就给狗咬了一口,吓的她赶紧跑了,谁都没敢告诉。”
见童南星不说话,光傻笑,他想半天又添了一句,“说不定那疤现在都还在,也不知是怎么跟小叔叔糊弄过去的。”
两人说说笑笑,一会儿功夫就入了夜,一同在自家院子里用了晚膳,在小园子里又溜达了两圈消食,仿佛时光都能从一而终,让他们就此这样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远处传来的一声凄厉而尖锐的哭喊声让所有人就惊醒出这美梦,闻声望去,却是外厅传出来的,童南星问:“家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刚过完年能有什么事?”二人是这么说,付文博还是让她先回去,他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这一夜,焦心而漫长,她在屋里一整夜都没睡着,柳玉陪着她就这样干坐了一晚上,等天微微明了,她直接站起来,道:“我得去看看。”
柳玉忙拉住了她,“二奶奶,若是真有事您去也派不上用场,事情解决了之后少爷定会回来的。”
“我总不能在这儿干等着,倘若真发生了什么事,至少我也得知晓。”
不顾阻拦,她执意去了前院,走过游廊,穿过垂花门,刚一出来就被守在垂花门外的下人拦住下了,“二奶奶,您这是要去哪儿?”
“二少爷昨夜去了前院一晚上都没回来,你可知人去哪里了?”童南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