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笑完，恢复了正色，喃喃道：“能吃是好事，好事啊。”
“我就指望你能将我完整吞下了。”
“不但要吞下我，连北方那群老不死的，也挨个吞遍！”
“以身化魔渊，以身化魔渊啊哈哈哈！”老人癫狂大笑。
林秋一愣：“吞了他？原来不是要夺舍我？让我吞他，又是为何？”
他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还有北方的老东西，是什么存在？他们有仇？”
“以身化魔渊，怕是这老家伙的执念。”
毕竟修血肉妖法，有这样的愿景林秋也能理解。
老人忽然抓住林秋的双肩，盯着他的双眼说道：“我阳寿已不足百年，教内其他孬种没办法继承我的力量。”
“他们也不配！”
“只有你，只有你让我觉得可行，觉得值得！”
“我会等，等到你将我吞下仍无以餍足的时候！”
“你不该被凡间血肉满足胃口，你要做的是去噬仙食道！”
“我真想看见啊，看你啃食那群自命不凡的仙裔，听你一一品鉴。”
老人颓然地松开手。
林秋懂了：“这是将自己完不成的夙愿，寄托到我身上了啊。”
这种望子成龙的心情他太熟悉，虽然如今辈分差距有点大。
并且林秋也不会认为老东西是真把他当做了孙儿看待，当成工具的可能性才更大，若是完不成，那也一定没有好结果。
“不过至少不是要夺舍我，这点能够放心了。”
“就是不知他口中的仙裔对他做了什么，让他执念这么强。”
“并且让我吞他，是类似于灌顶那般继承他的力量吗？”
林秋忽然抽出手臂用力拍了拍老人的肩膀，仿佛学他刚才的动作。
老人看着林秋“清澈”的目光，哑然失笑：“臭小子劲还挺大。”
“既然你已筑基境了，那我赐你一功法。”
老人伸手点在林秋额头，一股信息涌入他的脑海。
《乱魔天基考残编》！
老人牵起林秋，转瞬回到了禁地中央，回到了其他人的视线之内。
“切记莫要让我久等。”
老人丢下一句话，负手缓步离开了此处。
他并不期待林秋这个幼童能听懂他的话语，他只是需要发泄。
寿限临近，大仇无望，连能继承的人选都没有，他心中的失望积累了太多太多。
而如今突然出现的希望，就变成了这一切的宣泄口。
林秋并不清楚具体缘由，他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掌：“看来系统的时间至少错位了百年。”
刚才他“攻击”老人时，系统没有任何反应，也就是说在系统的时间里，老人已经不在了。
“不清楚具体的时间，还是没法判断正邪局势逆转究竟是什么原因。”林秋叹了口气。
如果这次集体培养，只是为了让魔道新血能够继承将逝老魔的力量，那又怎么解释未来出现的魔皇魔帝？
迷点还是太多。
但能确定的是在未来一定将有大变！
而林秋必须保证自己在变故或者机缘到来时，有能力去接住。
否则知道了大奖的期号，却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那岂不是最难受的事？
于是林秋当即查看起了老人刚给予他的功法，正适用筑基境修行。
可看了一眼林秋就哭丧起个脸。
他根本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