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的事情处理好了吗?就跑到别人家满口指指点点?害臊不害臊?羞愧不羞愧啊?”
“那牛二婶子,听说你家媳妇最近跑隔壁村偷人了?最后怎么解决的?”
“那陈二哥,听说你家娃娃十岁了还不会说话,不寻思着多做点活带娃娃去看病啊?”
“那张家兄弟,你们俩跑什么啊?怎么前几天刚偷了人家的钱就不记得了?用不用我顺便把你也送到县衙里,也让你家婆娘跑我们家来这么求一回?”
“啧,这不是陈二姑娘吗?怎么还在家里呢?前两天和镇上面铺活计说媒没成啊?成日见的想攀高枝,啥时候能听见个喜信呢?”
“哟,这不是曾家兄弟吗?你们家找我们家借的犁耙和笼车啥时候还啊?这都快三年了,就算是你们家种个哪咤也该发芽了吧?”
……
简直如一道惊雷劈进了瓜田里,炸起了噼里啪啦一筐子的瓜皮瓜肉瓜屑。
周围人也顾不得看宁家热闹了,纷纷朝那被点名的几人看了过去。
被点名的几人正是方才笑话宁家最凶的,如今自己被揭了短处,面子上立即挂不住了,瞪了宁张氏一眼立即灰溜溜地跑了。
望着他们狼狈而去的背影,人群又响起了哄然大笑。笑完以后,大多数人也纷纷悄悄地离开了。
再呆下去,当心自己也被当了热闹看了。
霎时间,宁家门口就被清空了。
眼瞧着帮自己说话的人都跑了,老宁陈氏和三个豆芽菜孙子也霎时傻眼了。
宁张氏这才看向了老宁陈氏,一把用扫帚将他们手中的帕子挥到了地上,冷哼了一声道:“说罢,现在还想耍什么花招?”
没了观众、没了姜水帕子,一出好戏被彻底毁了,老宁陈氏面目狰狞,原是要扑过来打的。
但目光瞥见那柄大扫帚,她还是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她咬牙切齿地盯着宁张氏半晌,最终还是露出了真面目,望向了宁老太太道:“只要你们愿意去保我当家的,我可以给你们钱,数量随你们开!”
宁家一众人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之前哭着闹着那么一大通,只字不提要赔一分钱,被打得老实了就知道给钱了?
还真是……
不见棺材不掉泪。
既然如此,宁家人也没打算和她客气:“我们也不和你开高价。昨儿个一天我们家摊子就赚了三千七百文。今儿个那一砸要是砸瓷实了,这门生意就要被你们断了。这个赔偿你们必须要给。”
“给你们打个折吧,按照十年来算,七千二百两银子。”
“分文不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