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别说话了!我先找到我相公再说吧!”陆暄暄捏着手里的灯笼杆,强忍着遏制住自己用灯笼砸他的冲动。
可不管用,柳季榕仍在喋喋不休。
陆暄暄平静转头,看向柳季榕:“我有癔症,你最好别再刺激我了。”
柳季榕忘了这茬,赶紧合上了嘴。
陆暄暄带着柳季榕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村子里,失去了小黑驴,脚程很慢,走累了也得歇歇,柳季榕累的眼冒金星,筋疲力尽地问陆暄暄:“这是去哪儿啊?”
“就快到了。”陆暄暄催促着他。
村里的人早就睡下了,整个村子被黑夜笼罩着,静谧而安详。陆暄暄带着柳季榕在一户户的房屋前绕来绕去,穿过一条小河沟,来在了一户并没有什么稀奇的房门前,左右瞧瞧,推开了门扉,一路长驱直入走入穿心院,又在一道小门前停下,耳畔里已依稀听得里面渐有喧哗之音,陆暄暄拍了拍小红木门,半晌之后门才打开,男人看了陆暄暄一眼,丢下一句:“你爹没在这。”
“嘭”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陆暄暄:“我不是找我爹的,我问问黑水大哥在不在这?”
又过了半晌,里头传来了黑水的声音:“哈哈,哪个娘们儿找我?是不是香香啊?”
门开了,黑水一瞧,认出了陆暄暄:“哟,是弟妹啊。”
陆暄暄:“黑水大哥,我相公和你在一起么?”
里头有人起哄,插科打诨的说着荤话,黑水回头骂了他们一句,伸腿迈过门槛儿,把门带上了,敛起了地痞相,面露正色,低声询问陆暄暄:“怎么的?家里出事了?”
“没事没事,我不知道我相公去了哪里,我惦记着他,想问问他和你在一起么?”陆暄暄忙摆手解释。
黑水犹犹豫豫,看了看天色,又看了一眼陆暄暄:“你相公说不让我告诉你这事,这不是教我为难么。”
陆暄暄:“黑水大哥,您放心,这事我肯定不跟我相公提。我知道他在哪,干什么了,瞧他一眼,我也就放心了。”
黑水仰头一笑,点点头:“行吧,你等我一下,我回屋交代两句。”
“给您添麻烦了。”
陆暄暄和黑水道了谢,黑水扭头回去了。陆暄暄的裘衣往下坠了坠,一回头,见得柳季榕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角,凑到她身畔嘀嘀咕咕:“我瞧你还是别去了,人家话说的多委婉啊。”
陆暄暄把头扭过去,不搭理他。
柳季榕不识趣儿,悄声道:“三更半夜的,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深更半夜的出去,不是赌,就是色,否则还能上哪啊。我看你还是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