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中他选择了不。
于是他没有多劝说张仁忠，两人视察完阵地，骑着马带着卫队离开了。
拐过一个街角，在已经满是路障和沙袋的商业街上，张仁忠居然看见了一个照相馆还在营业。
两个年轻的高级军官对视一眼，翻身下马，轻轻叩响了照相馆的房门。
屋内的设备十分陈旧，不过干净且整洁，一个胡须花白的老头正坐在柜台前，一个体积硕大的照相机摆在他旁边的架子上，而老头正在冲洗着胶卷。
“大爷，这里马上要变成战场了，还营业吗？”
“当然了。”
大爷看了一眼穿着军装的两个人：“两位军爷要拍照？”
冯国璋看了一眼张仁忠，然后点点头。
“拍一张吧，给他拍，拍完就洗，明天我来拿。”
“行。”
老大爷站起身来，把谁相机挪到了旁边的木制摄影架上，随后从桌子上拿了一盒镁粉。
“这马上兵荒马乱的，您还不走吗？”
“走？走能上哪里去？”
“去东万律啊，或者去东晋，甚至去广州或者福建，都比这里安全。”
老大爷只是摇摇头，然后把镁粉倒入相机闪光灯的盒子里。
“老啦，不想动了。”
大爷指着门外说道：“我是广东人，年少时还有这出来闯荡一番的心思......现在可没有了，这里就是我家了，我老伴也葬在了这里，我也不想走了。”
“而且现在船票和火车票都该给学生和年轻人啊！他们才是这个国家的未来，实话说，你们军队里那些娃娃都应该被塞进火车的罐头里拉走，去广州或者东万律......没有这些年轻人兰芳可就真要垮了。”
张仁忠本来不想拍的，看冯国璋的样子只好作罢，站在那里目光严肃的拍了一张照片。
就在老头准备把胶卷拆下来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吵吵闹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