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过墨瑾瑜年纪轻轻便是西萧的大将军,定是王孙贵族之后,却不知他背后付出的,是常人所不及。
震惊之余,墨瑾瑜拉着她坐回身边,再次出声:“这十二年间,我曾多次差点送命于战场,却在最后生死攸关的时刻,总会想到当初分别时,你软糯糯的问我日后还能否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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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想过,儿时的一句童言,会成为墨瑾瑜命悬一线的救命稻草。
沐云浅欣慰之时,又颇为墨瑾瑜心疼。
“初识时两小无猜,再见时英雄救美。出手相助、同生共死,血流梅城,那日在梅城城门,我确实早已认出了你。没想到你手腕上还带着我送你的银镯,竟不认识了我,真是枉费当年我带你吃喝玩乐的一番苦心!”
一别十二年,再见时她早已脱去稚嫩,成为亭亭玉立的少女,楚楚动人,灵动机敏。
而他,多年单身一人,拒绝所有女子的靠近,潜意识里认为那些庸脂俗粉并不是他的良缘。
也由此盛传他墨瑾瑜不喜女色,豢养男宠,有断袖之。
听得多了,墨瑾瑜便也不在意了,直到再见沐云浅,私心暗许,墨瑾瑜才终于知道自己多年来的等候究竟为何?
听到墨瑾瑜这番话是飞荷所言,想到那日墨瑾瑜隔窗而立的情景,实属难堪。
再闻墨瑾瑜语气中的幽怨之意,顿觉窘迫,刚想抽回手,反被墨瑾瑜拉紧了几分:“你那丫头说得不错,定是前缘未了,才会有今生的相见。所以沐云浅,这一世,我要定了你!”
翩翩少年,丰神俊秀,两人又是幼年旧识,对于正值花样年华的沐云浅来言,确实无法不为之心动。
萧傲璇本意是想一箭双雕,既将墨瑾瑜与沐云浅的情丝斩断,又解决了墨瑾瑜眼前的处境。
却不曾想,居然为墨瑾瑜做了嫁衣,让他意识到人生充满了未知变数,更加坚定于表达没说出口的情愫。
表露心思后的墨瑾瑜看似面色如常,实则内心忐忑不已,一双深眸紧盯着沐云浅,似是在等着宣判一般,生怕听到拒绝的话语。
“可是..可是..“
将墨瑾瑜的神情收入眼中,沐云浅面露难色,起身走到一旁,垂下的眼睑遮挡了眼中跳动的狡黠与顽皮。“怎么?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只不过墨瑾瑜并未发现,见她如此神情,顿时心生不好的预感。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如此,墨瑾瑜既已决定表露心迹,哪怕艰难险阻,也会为了沐云浅,搏上一搏!
“是呀,沐云浅饿到现在,头晕目眩,眼花缭乱,眼看着便要出人命了,这还不是大问题嘛!”
说话间,沐云浅已经警觉的逃离墨瑾瑜的身边,喜笑颜开的样子,朝着花丛中奔去。
哪里如她所言饿得有气无力,欢脱轻松、肆意欢笑,甚至轻而易举的便可将这种愉快传递出去!
暮色沉沉,日薄西山,夕阳幻美,游兴未尽。
此时的沐云浅,只沉浸在墨瑾瑜所带给她的甜蜜与欢乐中,有些沉醉,有些流连,根本无法察觉,不久后将要遭受变故与辛酸。
“寿白宫谭宫主到!”
“青灵宫薛宫主到!”
“大罗宫袁宫主到!”
“欢临雪山派、嵩山派、华山派、衡山派、蜀山派、天山派各位掌门!”
正午时分,京观镇西五十里处,人山人海,风尘仆仆,纷至沓来。
存星亭不远处,身着青色长袍的弟子们左右列队站成两排,见来人递上拜贴,大声吆喝,以示敬重。
各派掌门将门众留下,只带着亲信独自迈上存星亭,相互寒暄,好不热闹。
而另一侧山顶,萧逸轩与明尘负手而立。
见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三宫六派四十八门的各派掌门也纷纷如期而至,萧逸轩唇角微扬,笑意中带着些许嘲讽:“这便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听闻宝刀之名,便迫不急待露出马脚了。
若非本皇子意在宝刀,此时定可将他们一网打尽。明尘,你看看那一个个贪婪虚伪的模样,着实令人不屑!”
“不怕他们各心鬼胎,就怕他们无欲无求,才是最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