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赵悬命大人依旧来到了烟云楼,我本以为和之前一样,便相安睡下,可哪里知晓,原来赵悬命大人深夜之中竟独自离去,不知去了何方;
我只知道当晚我正睡得迷糊,忽然房门被敲响,起身一看才发现赵悬命大人不在房间内;
房门敲得急,我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竟是烟云楼的刘妈妈和刘管事二人,他们身后还站着两个金吾卫军士,那两个金吾卫军士手里还抓着一个瘫软无力的人;
他们急匆匆的进了房间,将房门紧闭,当时我吓坏了,点灯一看,那被金吾卫军士抓来的人竟正是赵悬命赵大人!”
李安俨听见此话大怒,拍案而起:“贱人,你血口喷人!”
赵太一醒木拍案,怒斥道:“李大人,这里是审妖庭,注意身份,听罪犯说完,否则我必以扰乱公堂之罪先将你拿下!”
李安俨气得三叉神经痛,同时头皮发麻、如坐针毡,目光游离四周,想要离开。
可这一看才发现,四面八方围满了封妖师,屋外还有大量不良人盘踞,现在莫说他只身一人,就算有几十号金吾卫军士在,也冲不出去。
秋香这时候继续哭喊道:“当时我吓坏了,上前一查,竟发现赵悬命大人已经死了!”
“后来那两名金吾卫军士暗中离去,烟云楼的刘妈妈却使同刘长根刘管事逼迫我,让我与死去的赵悬命大人……啊呜呜唔!”
话未说完,秋香哭得极为伤心和委屈。
这话不用说完,所有人都能够想象到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这件事,简直闻所未闻、骇人听闻、惊世骇俗,离谱至极。
赵太一也是满脸懵逼,不敢相信,不是,真实情况竟有如此炸裂吗?
我可怜的父亲,你这是天大的冤屈呐!
真不知你死后如何瞑目的!
赵太一心中有气,但还是强忍下来,继续询问道:“秋香,哭泣无用,将真相说出来。”
秋香闻言情绪缓和些许,抽泣道:“那刘妈妈和刘管事好生恶心,一直让我待到天明,再让人撞破此事,如此污了赵悬命大人的名声。”
“我又被他二人威胁,不得说出去半个字,否则的话不仅要将我的皮给拔下来,还要让我弟弟受尽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被吓坏了,所以这些天不敢言语一声,还请诸位大人替我做主。”
“啪!”还不等李安俨说话,赵太一醒木拍案,怒喝道:“太过分了!”
“天子脚下,竟敢犯下如此滔天大案,简直目无王法、无法无天!”
唐临、孙伏伽还有刘德威三人这时尽皆沉默,不知如何作答。
不过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同时将目光望向了李安俨。
这件事牵扯了金吾卫,怕是李安俨跑不掉。
李安俨这时头皮发麻,据理力争道:“不过是一个疯妇人的一面之词,空口无凭便想败坏我金吾卫的名声,哪有这种好事!”
“赵大人,缉妖便好好缉妖,我金吾卫可不是这么好栽赃陷害的!”
李安俨强装镇定,赵太一心中冷笑,今天不将你拿下,我的名字倒起来写。
“李大人,此案干系太大,已经不仅仅是封妖司的事情了,还有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今日我既然要审,那就要审个清楚明白,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啪!”
“来人,带烟云楼老鸨刘阿紫、管事刘长根!”
话落,李安俨心头一紧,额头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