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等它完全恢复了,你就带它去外面玩。”
张冬青每天都认真地照顾着鹌鹑,喂食、换水,甚至给它讲故事,要是知道原来那只死了,真不敢想得哭成啥样。
鹌鹑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关心,渐渐恢复了活力,开始在笼子里蹦跳,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冬青,你这只鹌鹑真是聪明!”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第二天,张冬青在院子里玩耍时,遇到了张萍萍。张萍萍也是个爱动物的小姑娘。
“冬青,你的鹌鹑真可爱!我能看看吗?”张萍萍俯下身。
“当然可以!”张冬青兴奋地回答,心里想着能和萍萍姐分享自己的小宠物,真是太好了。
张萍萍仔细观察着鹌鹑,突然皱起了眉头:“冬青,这只鹌鹑好像和你之前那只有点不一样啊,瘦了好多。”
张冬青有些困惑:“真的吗?可是爸爸说它是病好了的。”
“你之前那只好胖的,这个瘦的跟快死了一样。”小梅认真地说。
“不,不是的,它就是我的鹌鹑,它就是病了!”
小梅见状,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便安慰道:“没事的,冬青,可能就是病了,不然不会变瘦。”
张冬青点了点头,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他决定再仔细观察一下鹌鹑的情况,想看看它是否真的和之前的一样。
而张玉斧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儿子的变化,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他知道,迟早有一天,冬青会发现真相,而那个时候,他该如何面对这个小家伙的失望呢?
阳光明媚的下午,张冬青带着鹌鹑来到院子里,准备让它晒太阳。
就在这时,家里的小狗突然跑了过来,兴奋地围着鹌鹑转圈,吠叫着,似乎对这只鹌鹑充满了好奇。
“小心!别让它咬到!”张玉斧大喊,心中一紧,生怕小狗会把鹌鹑吓到。
张冬青连忙将鹌鹑捧得更紧,眼中流露出不安:“爸爸,它会不会被咬到?”
“不会的,快把鹌鹑放回笼子里!”
就在这时,张冬青的手一抖,鹌鹑竟然从他手中滑落,慌忙间,它飞快地朝小狗跑去,似乎被小狗的叫声吓到了。
“小鹌鹑,回来!”
狗似乎被鹌鹑的动作吸引,开始追逐着它,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张冬青在后面拼命追赶,眼看鹌鹑就要跑出院子。
“小白,小黄,站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冬青终于抓住了鹌鹑,紧紧地将它抱在怀里,心中松了一口气。
“好样的,冬青,真棒!”张玉斧微微松了口气。
安慰好儿子,张玉斧就找了两根绳子,把两只狗拴起来,省的瞎跑。
“玉斧哥,玉斧哥,快来啊!”
听到门外有人喊自己,张玉斧出门一看,原来是王凯,他左手拎着一个小桶,右手拎着一个孩子的脖领子。
“玉斧哥,刚有一群坏小子,在这里打算给你鱼塘下药呢,被我抓个正着。”
张玉斧一看,这不是之前就要来药鱼的马家河子村的坏小子嘛,还敢来,看样子上次张球球揍得不够狠啊。
张玉斧皱了皱眉,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他知道,马家河子村的那些小子,个个都是不怕事的主,再加上外面现在都传,说张自己用猪粪喂鱼。
这样的流言蜚语,显然是给那些小子们提供了借口,再加上上次来药鱼被张玉斧指使张球球揍了一顿,他们心中早已埋下了对张玉斧的仇恨。
“王凯,你把那个小子放下。”张玉斧指着被王凯抓着的孩子,语气冷静。
王凯一愣,随即松开了手,那个小孩跌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张玉斧。
“谁指使你的?”
小孩抬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听我爸说的,他说张玉斧的鱼塘不干净,咱们要去给他下药……”
张玉斧心中一沉,看来得想个办法,既要保护自己的鱼塘,又要让这些小子们明白,惹怒自己的后果。
“王凯,走,带这个小子,我们去马家河子,让他把事情当着他们村的人的面,完完全全说一遍。”张玉斧下令,王凯点头,拉着小孩朝马家河子走去。
到了马家河子,张玉斧直接敲响了他们村大队的集合鼓,听到鼓声,村里人以为出什么事了,都跑到村大队来看。
张玉斧让小孩站在村大队的中央,四周围满了好奇的村民,个个面露疑惑。
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小孩紧张的脸上。
“说吧!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一遍,不然现在腿给你打断。”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却清晰:“我……我爸说,张玉斧的鱼塘不干净,要给他下药。”
村民们面面相觑,有人低声议论:“张玉斧的鱼塘怎么了?”
“听说用猪粪喂鱼,你不知道啊!都传了好几天了。”
张玉斧不打算给他们留太多时间思考,便继续询问:“你说的这些,谁告诉你的?又是谁给你钱买农药的?”
小孩的眼神游离,似乎在回想,最终结结巴巴地说:“是……是马二叔,他说给我十块钱,让我去买农药……然后和几个小伙伴一起去毒鱼。”
“马二叔?”张玉斧心中一震,马二叔应该就是马楼那婢养的。
他环顾四周,看到村民们的表情逐渐变得复杂,有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则显得愤怒不已。
“你们听到了吗?”张玉斧高声说道,声音如同雷霆,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小子说的可不是空穴来风,马家河子村里有人想要毁我的鱼塘,想要谋害我的生计!”
他继续说道:“我不想和你们争吵,但这样的行为绝不能被纵容!今天我带着证据来这里,不是为了闹事,而是为了保护我的鱼塘。”
他指着王凯,王凯立刻掏出小桶,里面装着刚刚拌好的毒药,晃了晃,众人立刻被震撼了。
张玉斧趁机说道:“这就是他们打算用来毒鱼的药,大家想想,如果我的鱼塘被毒死,那我的经济损失谁来承担?”
张玉斧见大家都在讨论,知道时机已到,决定不再逗留。
“王凯,走!”他转身朝村口走去,王凯紧随其后,身后村民们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开始朝马步芳的家走去,显然是过去通风报信的,毕竟被抓那小子,就是他孙子。
回到家中,张玉斧立刻拨通了三舅哥的电话:“三哥,我这里有一起涉及未成年人的恶性事件,涉及到毒鱼的行为,你们立即派人过来处理吧,闹不好要火并嘞。”
电话那头的三哥显得很重视,询问了详细情况。
张玉斧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叙述,最后补充道:“马家河子村的马楼可能是主使。”
挂断电话后,张玉斧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虽然事情还未完全解决,但他知道,自己已经采取了正确的措施。
等了一个小时左右,三舅哥就领着几个人来到张玉斧家。
“玉斧,咋回事,你再详细和我说说,不要添油加醋,这里面牵扯到未成年人,需要谨慎对待。”
于是张玉斧又按照时间顺序,好好的和在场的警察说了一遍。
随后警察到马家河子村,张玉斧陪同他们走访了村民,调查情况。
村民们这时候撇得干干净净的,纷纷向警察反映马楼的恶行,说他在村里怎么怎么不好,怎么怎么不孝顺。
就在这时,马楼被叫到了村委,面对警察,他显得极为不安,嘴里喃喃:“我只是听说的,我没有参与……”
张玉斧冷冷一笑,这小子,你哥还没出来呢,你就想着进去,去陪他啊。
“马楼,马步芳家的小子已经说了,是你给他的钱卖的农药,老实交代吧。”
“那小子瞎说的,我啥时候给过他钱。”
马步芳也来了,他见马楼不承认,生怕把自己家小的罪行加大,连忙上前作证,说就是马楼给的钱,并且几点几分在什么地方给的说的清清楚楚。
随着调查的深入,马楼的罪行逐渐浮出水面,原来他一直记恨张玉斧当初打了自己,再加上这几天一直在传张玉斧用猪粪喂鱼,所以他觉得自己这次是为民除害。
最终,警方对马楼展开了调查,经过取证和审讯,马楼被依法逮捕。
“你看你惹得事,整个镇上就你事情多,不是惹这个就是得罪那个。”
“冤枉啊,三哥,我啥时候惹别人了,都是别人嫉妒我啊。”
“呸,三个说得对,就你这性子,人家不惹你你都要上去咬两口。”
“你可是我媳妇儿啊,怎么能帮着外人呢?我啥时候见人都要上去咬两口了,我又不是狗。”
“行了,你们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别以为我没说你,小妹,小时候你就不是吃亏的性子。”
把两口子训了一顿,三哥张祖山坐上车就走了,他来主要是和张玉斧这个苦主通报一下案情。
马楼组织并教唆未成年人投毒按照顶格判的,判了10年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