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地享受着欺压百姓换来的锦衣玉食,一朝落网,不思悔改,反而憎恨周泽琛毁了他们的好日子,这是什么道理?
“织织,你不知道他们骂得有多难听,我真的做了很久的噩梦。”周泽琛语气一变,突然流露出些许柔弱和委屈来。
宁织义愤填膺地安慰道:“他们该死,你怕什么?有本事晚上来找我,我在梦里再把他们砍一遍!”
周泽琛突然握住了宁织放在被窝里攥成拳头的手:“所以,不要觉得自己杀人是不对的,因为有些人,就是该死,就算再来一次,我我不会心慈手软,你也是。”
宁织知道周泽琛跟她说这些事情是在宽慰她,可他真的挑明白了,她又有些无所适从了。
她动了动手,周泽琛握的紧,挣脱不开,宁织感受着手背上传来的温度和力量,也不想挣扎了。
只是嘴上却不肯轻易承认:“我才没有觉得我不对,谁让他们先来杀我们的?我不反抗,难道要任由他们杀吗?”
“对,织织做的是对的。”周泽琛温声附和。
宁织轻哼一声:“没错,我们都是对的,煦贞,你是个好官,从前是,以后也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腿。”
周泽琛握着宁织的手紧了紧:“会有那么一天的。”
路上并不太平,宁织发现一路上有很多地方似乎都有打斗过的痕迹,周泽琛说临近皇城,是皇帝安排来清扫不轨之徒的人。
离京城越近,他们就越安全,宁织草木皆兵的状态也解除了。
“我想在京城先赁一座宅子,让娘住进去,总不能让她再回从前的院子住着。”
柳再翠自从被赎身后就一直住在永安伯名下的一处宅子里当外室,没名没分的日子过了十几年。
跟周泽琛去流放之地前,她已经向永安伯求去,此去恢复自由,生死由天,永安伯也同意了。
此番回京,宁织绝不会让柳再翠回到那禁锢了她半生的宅子住着,所以她才想到这个主意。
周泽琛点点头:“这件事我早就想好了。”
“我中探花时,圣上曾赐下一座住宅,归我一人所有,与永安伯府无关,流放之时,也没有被收回,就让娘去那里住。”
宁织眼睛一亮,觉得这样很好,但随即想到什么,摇摇头道:“恐怕娘不会同意,她不愿意拖累你。”
“你如今是姨娘名下的庶子,她若住进你的宅子,名不正言不顺,肯定会担心旁人揣测你。”
周泽琛沉默了一会儿,想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这有什么?你是我的娘子,你的娘亲和我娘情同姐妹,你叫我娘一声姨母也不过分。”
宁织:“这个办法好,那……我姨母就在夫君宅子里借助一段时间吧,她可是我娘家唯一的亲人,夫君可不能怠慢她。”
周泽琛见宁织还演上了,有些无语地笑了。
“我哪里敢招惹你们娘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