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一开始知道县令吃他的药吃瘫痪了还有些害怕,埋在哪儿都想好了。
了解了事情全部后他就冷静下来了,这件事他占理,可不怕县令夫人无理取闹。
而且县令瘫成这样,估计是好不了了,朝廷不可能让这么个人继续做清河镇的父母官,很快就会有新任县官上任了。
等新任县官上任了,这位旧县令夫人又算什么?
他怕什么?难道还能没有王法了?
“你……你……”县令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但却如保和堂掌柜的所说,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即使她是县令夫人,也没有抓人下狱的权力。
只能把他放了。
否则真让他的亲友去府城闹了,她就真麻烦了。
宁织有心去清江镇迟府旧宅走一趟,她想给迟萤秋剪几枝老梨树的梨花。
等回来路过清河镇时看见官府贴告示的地方站了个讲解员,说清河镇要来新县令了。
宁织有些意外,虽然以前的县令是个狗官,但是朝廷的办事效率也太快了吧,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呢,新县令就要上任了?
宁织挤进人群里,想听明白是个怎么回事儿。
“咱们以前的那个老县令,年纪大了,突然就得了怪病,听说疼起来恨不得拿头撞墙。”
“然后为了止疼,他把保和堂的麻沸草药丸子当饭吃,是药三分毒,这不就吃出事了?给自己吃瘫了!”
“哎呀,难怪呢,一个残废怎么当官啊?”
这话听着有些刺耳,宁织觉得有些不舒服,周泽琛虽然残废了,但是皇帝现在还跟他商量正事呢。
可见都是残废,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周泽琛和狗县令也是不一样的,前者是有真本事的人。
“也不知道新县令是个什么样的人,咱们的日子会不会好过点。”
宁织一只手抱着梨花,背上背着给家里添置的生活用品,骑马回家。
她心里暗道:这世间的阴差阳错真是让人意外,我只是想给狗县令一个教训,生孩子的疼忍过去就没事了,可他竟然用麻沸草止疼,自己把自己吃瘫了。
保和堂的麻沸草药丸子……还是她和胡大夫提供的原料呢。
啧啧啧。
宁织回到家将这事跟家里人说了,他们也都感慨万分。
“叔母,这花是给迟姐姐的吗?好漂亮。”棠棠很喜欢迟萤秋,小小的孩子没体会过生离死别,萤秋去世后,她低沉了好久。
“是啊,你迟姐姐一定会喜欢的,咱们一起去看看她好不好?”宁织拉着棠棠的手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