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深青色的眸子只是淡淡的看着莱知,像在看一个物件似的,没有任何表达。
莱知看着这样的清彦,忽然就笑了,他笑的很开心,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
“看来引莲的计划也快成功了。”
“清彦,我们就要解脱了,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久到……”莱知松开压在清彦喉管上的手臂,将自己的面罩一把扯下,露出一张英俊的、疯狂的、拥有独特异域风情的面容,挂着隐藏不住癫狂的笑容,“我都忘记我是谁了。”
他们都是被这个世界逼迫着成长的人,清彦17岁离开从小生活到大的环境,莱知19岁到了这个残酷陌生的世界。
莱知忘了自己是谁,清彦也快忘了。
在他们踏入这方世界的土地时,他们就已经和前尘割断了,以脆弱稚嫩的姿态去迎接独属于他们的残忍猛烈的折磨。
清彦的军刺毫不留情刺进莱知的脖子,干脆利落的割开动脉,热血喷洒在清冷的脸上,莱知看着清彦的动作只是无声的嘲笑。
“没用的。”致命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只有刚刚喷洒出的血证明着方才这里被清彦割开了一个口子。
莱知深埋于眼底的绝望和当初的清彦一模一样,“没用的清彦,这种事情我已经做过无数次了。”
“我们都一样,求死不能。”
永生啊,一个恶毒的让人害怕到骨头战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