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跟地上两人说的。
两女佣先是颤颤巍巍抬眼看向沙发上的女人，程影不可置信地朝着她们瞪过去，在接触到陆聿沉突然投来的视线时却又飞速躲开。
陆聿沉：“不想起就出去跪。”
话落，旁边几个女佣慌忙走上前来将两人拉到一边站定。
“三楼房间的事，是你让人做的？”陆庆文安抚般拍了拍身旁女人的肩膀，随即低声朝对面发问。
他都没等男人话音完全落下便坦诚承认：“嗯。”
“怎么了？”
陆聿沉补充发问，说话间还一脸的不理解、不明白，仿佛自己做得格外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到需要反问他们有什么不合适吗？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男人被他的态度再次气到，刚想站起身就被一旁的程影拉住。
女人轻声抽泣了下转头看向他，嗓音哀伤：“阿沉，我有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可以跟我说。”
“但你怎么能在我跟你父亲的卧室门口放火呢？还把那些灰....”
楚婠轻听到她的哭声时赶忙扯过桌上的纸巾递过去，大眼睛不住地眨啊眨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毕竟她不知道事件缘由。
“谢谢轻轻。”女人接过之后抹了把泪水，鼻音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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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
陆聿沉眼神瞬间暗下，随即不悦地睨向她，可惜女孩坐回原处后没有抬头，对周遭的一切也就浑然不觉。
他收回视线转而讥笑着看向装模作样的程影，言辞讽刺：“陆宅上下都知道的规矩，偏偏您不知道，死了不成？”
说他不礼貌吧，人家还总喜欢用敬称，可要说他礼貌....又着实看不出来一点。
“陆聿沉！”
陆庆文语气暴怒，抬手指着他的脸：“我还没死，你想反了天？”
他顺势看去，却只瞥了一眼又淡淡收回视线，没开口跟他顶撞是暂时不想牵扯无辜。
就如佣人静姐说过的，冤有头债有主，谁还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呢。
不过，这样瞥一眼再忽视人的做法侮辱性好像更高...
程影知道他指的什么。
那两女佣在他回来之前都已经说过了，于是乎女人一副苦心为自己解释的样子：“我是想着陆家花园前后这么大，就一种花未免寡淡了些。”
“为了漂亮这才添置一些别的花株过来...”
陆聿沉低笑出声，旁人见状皆不解看去，包括心中忐忑至极的程影。
是笑，可神情却依旧阴沉得渗人：“也是。”
“您就是爱以身犯险。”
“喜欢漂亮可以啊，反正花园这么大，想种多少种多少，不够的话我再让人给您开垦两块地，随便种。”
众所周知，二少爷说话最喜欢大喘气。
此时的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均一脸疑惑，完全不明白二少爷突然的‘特赦’又是怎么一回事。
程影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她才不信他突然这么好说话：“什么...意思？”
楚婠轻大概听出来了，程阿姨想种漂亮的花，但二哥哥生气，一气之下便把花在她卧室门口烧了...
“字面意思。”他语气随意，眼尾轻挑。
“无非就是种得多点，火燃得大点，烧死人的风险高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