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里,柳元的脸上露出一副追忆的悲痛之情:
“后来的事情,你们应该也知道了。”
“我被那和尚识破,被他的法器给镇出了原型。”
听到这里,岳舒云小声嘀咕道:
“不是说,你是被雄黄酒给弄出原型的吗?”
听到岳舒云的话,柳元只是叹息一声:
“哎……要不说你们人类只喜欢自己认定的真相呢,认为蛇怕雄黄,听说文家要招婿,就给我安上一个在婚礼上喝雄黄酒现原形的桥段。”
“认为这样的话,显得更合理,也更有戏剧性。这样编出去的故事,才更叫好也更叫座。”
说着,柳元看向岳舒云与龙飞,金色的束瞳倒影出二人的身影。
“你们觉得,区区一杯雄黄酒,就能让我现出原形吗?”
“这……”
听着柳元的话,岳舒云和龙飞面面相觑。
这话要怎么接?谁知道他到底怕不怕雄黄酒。
说是不怕区区一杯雄黄,那要是两杯呢?
害怕说错话的二人选择了保持沉默。
而蛇妖柳元见状,也没有追问,而是继续讲道:
“后来,我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但那和尚与文老太爷合谋,雇佣了其他捉妖人来追杀我。”
“那天晚上,我不得不褪下一身皮,才得以逃出生天。”
听到蛇妖的叙述,听过很多次这个故事的龙飞忍不住询问道:
“济缘大师还用得着找别的捉妖人来帮忙吗?他不是得道高僧吗,故事里可是他来本地讲经,才听说了蛇妖作祟的事情。”
“讲经?”
听到这,柳元嗤笑一声:
“哼,那死秃驴当时只有二十出头,穿的一身破烂袈裟,禅杖都没有一根,脑袋都是刚剃没几年的。”
“这般样子,放到其他寺庙里连管菜园的菜头都混不上,他才念佛多久啊,有什么资本来讲让别人听他讲经?听他全程念阿弥陀佛吗!”
一提到济缘大师,蛇妖的情绪瞬间就变得激动起来。
金色的竖瞳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牙齿咬的咯咯作响,青筋暴起,脸上充斥着扭曲表情。
龙飞和岳舒云看着那双着火的黄金瞳,金色的熔岩在里面流淌,散发出辛辣的硝烟味,呛得二人嗓子一阵难受。
显然,蛇妖对济缘大师的憎恨是前所未有的。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了墙角两个被自己的妖气和怒意给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孩。
柳元终于回过神来。
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继续讲述道:
“后来,遍体鳞伤的我只好饮恨离开这里,前去拜师闭关修炼。”
“我不甘心落得这样的结局,于是便拼命的修炼,我一定要让个拆散了我和湘云的秃驴付出代价!到时候光明正大的将湘云娶回家!”
故事似乎就要进入高潮,然而就在此时,柳元眼中的光芒却黯淡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充满了舒缓和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