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季宥礼说他今晚上不回来了。
“你睡了我还不负责……”季燃质问,声音含糊含糊的。
尤旎动作一顿,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这么拉着季燃的手愣在原地。
喝醉酒后,他怎么像变了一个人。
这种怨夫的语气是闹哪班啊哥们。
尤旎松手,季燃的胳膊被甩开,耷拉下来。
她踢了踢他,像个无情的渣女,“困了,要睡觉,有事明天说。”
季燃被她踢得身子挪了挪。
因为蹲的时间有点久,有些腿麻,他一个不察歪倒在地。
坏了……
果不其然,泪珠吧嗒吧嗒地滚落,沿着下巴淌下来,地毯被洇出一团暗色。
“你还推我。”他更委屈了。
一把握住尤旎的小腿。
嘶——
季燃的体温偏高,她的体温偏低,再加上一直穿着裙子,小腿裸露在外面,被夜晚的秋风吹得更凉了。
尤旎被他碰得一烫,下意识想要踢开。
然后被握住。
她赤着脚,就这么踩了上去。
闷哼声响起。
尤旎:“……”
是踩上了大腿,又不是别的什么地方,叫什么叫。
贴着薄薄的西装裤,热度源源不绝地从相贴之处传来。她动了动,季燃猛地弯了弯腰。
尤旎:“……”
不是,她发誓,她真的是无意识动的!
大腿肌肉蹦起,尤旎毫不迟疑地踹了上去。Alpha吃痛,下意识地松开捏着脚腕的手。
“你易感期了?不能吧不是才结束……”尤旎喃喃,怀疑地看着季燃。
少年的脸色发黑,整张脸都不悦起来,偏偏脸颊泛红、双眼湿漉漉的。
一副被爽到的模样。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
“你才易感期!”
“beta没有易感期啊。”尤旎一副看傻子的眼神。
“……”
季燃撑着小臂起身,高大的身躯遮住了昏黄的灯光。
一大片阴影覆盖下来,酒气淡淡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季燃往后退了退,精致的五官映出阴影。
“我爸知道你睡了我吗?”
不是,怎么又绕回去了。都说了,是你睡了我啊!
尤旎压下门把手,没了障碍物房门终于开了。
“不知道啊,你去问问他?”
“……”季燃默不作声,盯着女人的后颈,那上面干干净净的。
洁白如雪。
他舔了舔唇,“结婚第一天丈夫就不在,你们感情不和啊。”
明知故问。
他能不知道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基础的吗。
尤旎冷嗤,打开了主卧的灯。
白色的灯光有些刺眼,尤旎眯了眯眼,慢吞吞地进去。
房门没有关上,留下一小半空隙。
足够外面的人看清她在做什么。
尤旎淡着眸子,把头发放下来。
绑了一天头发,拽的她头皮好疼。
季燃站在原地,走廊的灯光照在他身上,脸上明明灭灭的。
白色灯光和黄色灯光交界处,似一条天堑,隔开两个世界。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从门缝中看到女人放开了头发,正懒洋洋地梳着。
白皙的后颈完全暴露在他眼底。
季燃动了动腿,往前走了一小步,又猛地停住。
他狼狈地移开视线,努力压下沉重的呼吸。
在握住女人小腿的时候,他就已经清醒了过来。
只是醉酒的脑袋有些沉重,他放任自己循着本能,直到女人踩了上去。
酒彻底醒了。
这是父亲的女人。
季燃往后退了一大步,踉跄间差点儿绊倒。
他无措地理了理领带,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落在地毯上,脚步声仓促又沉重。
听到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尤旎弯唇,眼神发亮,慢条斯理地把头发扎了个松散的低马尾。
啊,小少爷该不会真的……
喜欢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