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瞎子缓缓点头，老脸也有些惊叹。
他又紧着道：“你说既然这里存在一片时空旋涡，可以回到过去的时空，不断的穿梭时空，轮回下去。”
“那么，我们不妨来做一个大胆的猜测——”
“之前那份从过去发来的电报，是这女娃发送的，接收人其实也不是你们，而是这个女娃娃。”
“她从过去，给未来的自己，在提醒自己，离开这里，躲避时空猎杀者的袭击。”
“这也符合了，你们在青铜水牢中遇到她时的场景，她虽然神志不清，但也在潜意识的离开这片空间。”
“以此推测，这女娃娃的意识被留在了过去，所以现在人就这个样子，浑浑噩噩。”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目前我也有点搞不明白。”
姜羽伸手探进被窝，将阿柠的手掌掏出来，皮肤白晳，五指修长葱白。
这是一只非常漂亮精致的手。
但在灯光下，却投落出干枯扭曲的影子。
阿柠一开始在抗拒，但指间传来的温度，让她挣扎幅度缩小下来。
摩挲着她的手背，姜羽沉吟起来。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话还是没说错。
这昔日的卸岭魁首，仅凭不多的信息，就分析出这么一个惊人猜测。
想了想，他将上古青铜文明，与圣女选拔的事情，和盘托出。
陈瞎子听的直愣神，僵硬了好久，才勉强消化这个信息。
他缓缓开口道：“那么，这就可以说的通了。”
“上古青铜圣女的选拔，与这个时空旋涡牵扯到一起，女娃的选拔还没有结束，所以她的意识还被困在过去时空。”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紧着道：“我想她现在已经很危险了，不然也不会从过去的时空，给未来的自己发送一份电报提醒。”
“这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做出的决定。”
“而且，时空猎杀者已经锚定了时间坐标，随时都会从过去穿梭而来。”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她的意识为什么会与肉身分离，他们又是怎么下的深渊，触发了圣女选拔，这个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说完这里，他喝了一杯茶水。
没有再说话了。
姜羽思索一番后，点头道：“分析的确实有理，很多地方与我不谋而合，既然这样，看来我得回到过去寻找她。”
“弄清事情的经过，才能对症下药。”
这话一出，陈瞎子喷了一口水。
他不可置信道：“这个圣女选拔，肯定是极其的危险，你贸然插手，回到过去，那你怎么回来？”
姜羽神色平静：“我自有办法！”
陈瞎子也不在说话，想了想，道：“要是你将她从过去带回来，开启祭祀仪式，看在我孙女的面子上，你得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事情？”姜羽问道。陈瞎子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姜羽点了点头：“没问题。”
向古神祭祀，是这一场等价交换仪式。
先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同等的代价。
这个代价，上古青铜文明，已经给他准备妥当了，就储藏在青铜神树纵横秦岭地脉的根须中。
仪式一旦开启，他只要想好需要什么就行了。
想到这里，他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奇妙的想法。
想起那个成天跟他过不去的小黄皮子。
一开始认识时还温婉秀雅，后面直接就不装，整天在他面前撒泼打滚、调皮捣蛋。
贼讨厌！
但这是，他跟黄小栾的等价交换契约，因为黄小栾的特殊性，这份契约由冥冥之中的天命裁定。
也许，是时候兑现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