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是一座信号塔！”
张副官擦了擦眼睛，狐疑道：“难道姑爷以前来过这里？”
“这很难猜测吗？”
姜羽斜睨了他一眼，说道：“灰雾夹在着汞毒，蕴含浓郁的重金属，大坝又处在一个狭小的区域，都不利于接受信号。”
“小鬼子既然敢起飞深山，肯定是会建立一个信号接收点，或者是中转站，第一层深渊，就是极好的地方。”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张副官无声点头，打量着这第一层深渊。
绕过水泥基座，再往前十米，就是万丈深渊。
幽诡阴冷，这片黑暗，比在大坝上看，还要漆黑，更加的深邃。
两人打量这片黑暗虚空，一时间沉默无言。
好半晌，张副官才开口：“你觉得这下面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姜羽认真思考少许，摇头道：“说实话，我不知道！”
“也许又是一个一千米，层层向下，无穷无尽，也许就是没有尽头的黑暗虚芜。”
张副官默然，感慨一声：“真是一个奇迹，比矿山深处的陨铜世界还要神秘，陈教授他们是怎么下去的，这家伙可真是个人才。”
姜羽没出声，掏出一枚照明弹。
往上空一打。
这片区域被照亮，露出周围隐藏的东西。
大量搭在乱石上的铁架子，上面摆满腐朽的东西，有帐篷，有盖着帆布的机械。
姜羽扫视一眼，转向右侧。
以手中的电光作为标尺，两排铁架子往那个方向延伸，排列整齐，形成一条直线。
张副官移动电光，又跟着铁架子，照出一条直线。
两条直线相交，形成一对平行线。
“我发现了一个小秘密。”
姜羽爬上最高处的巨石，缓缓道：“这是一条飞机的跑道！”
平行线之间的乱石，让张副官直皱眉：“是飞机自杀的跑道吗？”
姜羽摇了摇头：“铁架子上有大功率信号灯基座，这是一条还没有修建完成的跑道。”
张副官跟上来，放眼一看：“确实没修建完成，因为长度不够，整条跑道都是斜的，这样可以获得在同样面积下，能降落的最大跑道。”
“深山不是已经起飞，并且坠毁在大坝上了吗？这条跑道用来干嘛？”
他摩挲着下巴，在思索着。
姜羽想了想，道：“这里应该是小鬼子的第二阶段工程，一条能长久，反复使用的跑道，但是还没有修建完毕。”
“这么看来，小鬼子坠毁在水坝的深山，只是第一阶段探测，一次损失一架飞机，他们也耗不起，这里才是他们计划的重心。”
张副官明悟过来，作为从上个世纪留存下来的老人。
他深刻认识到战机的珍贵。
转念一想，他眼睛发亮，忽然出声：“既然有第二阶段探索，那么这里应该还有一架飞机吧？”
姜羽含笑点头：“所以说，发现了小鬼子的一个小秘密，那架深山应该在大坝的仓库里，甚至都不止一架。”
“原来如此。”
张副官听完，默默点头。
两人四处走动一番，小鬼子第二阶段工程，尚未修建完毕，这里再也没有其他的收获。
过程中，又发现了几具尸体，但并没有看到黑子小少年。
最后，他们回到钢缆降落位置，开始往上爬动。
来到四人分别的地方，张副官转头开口道：“洞口信物还在，两人都还没出来。”
姜羽想了想：“我们先上去，不用管他们。”
两人再次上行，直到黑暗亮起光点，并且逐渐明亮。
钢缆被快速拉起，带着两人上行。
不一会时间，就回到大坝上。
吴三爷眉头大皱，脸色有点不太好看：“张小哥和四阿公呢，怎么没跟你们上来。”
“还在下面探索，你们在这里接应他们。”张副官回答道。
姜羽抬起头，看向潘子：“把之前那个何汝平抓起来，真正的何汝平已经死在了下面。”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惊。